沈修哲闻言大惊,他自以为做事滴水不漏,并且在警方也有自己的眼线,但如今父亲却先他一步得知了拘捕令下来的消息,并且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逃。
沈修哲握紧了拳头,父亲这是摆明了在告诉他,他要准备放弃他了,没有请律师为他打官司这个可能性了。他想问问他,要是他死去的那个大哥还活着,做了和他一样的事,那么,他作为一个父亲会不会倾家荡产也要护的他平安,又或者,他的宝贝孙子不存在,只有他才能担起沈家的重任,那么他会不会再多一个选项。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假设,只得匆匆的给陈明义打了个电话,并且回房间收拾好了衣物和几件值钱好脱手的东西,本来想跟母亲告个别,但是她带着陈舒和沈修洁出门做头发去了。他只能匆匆的离开。
当警察在前院敲门的时候,沈修哲提着两个皮箱,匆匆的经过了沈修筠所在的后院,沈修筠还是坐在轮椅上,在微凉的秋风中,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刻,沈修哲仅仅一眼,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个残废的,被忽视的哥哥,平静的眼神里,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并且藏着深不见底,他看不透的东西。
不过眼下他也不能深究,陈明义戴着帽子在后门等着他。
等这件事情过了,他再悄悄的回来,就算不能在明面上露面了,母亲可以扶持小远或者小洁上去,自己凭借这么多年对沈氏的渗透和掌控,他可以做幕后之人。
朱凤琳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看见家里的佣人全都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怎么了?今天又不过年,都在这等着发红包吗?”朱凤琳面上一直是温婉贤良的,此时虽然不开心,但是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是沈修洁,虽然一直被禁足在家,沈信鸿让她反省好好读书,过完年就送出国去,但是在自己家里,还是一样的飞扬跋扈。
如意上前两步,凑到朱凤琳耳边:“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没带手机,司机说你马上就要到家了。”
朱凤琳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门岗的保安厅那有穿着制服的陌生人,她还以为是新来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