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沈修筠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下此死手。不过是将自己队伍的失败发泄在对方唯一活着的人身上,你该死。
如果周景言面前还有第二个人,一定会发现她血红的双眼愈发的血红,脸部肌肉也逐渐变得有些狰狞,整个人从一个温婉无害的女人,变得有些恐怖。
那个压在沈修筠身上的男人高高的扬起了拳头,却发现好像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抬起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但是他的手,却怎么也挥不下去了,然后一股他无法挣脱的大力将他的胳膊反向拧住,朝着自己的面目袭来。
他痛呼一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胳膊,但是他的面前,却空无一人。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在故乡从小听到的童话,有人打开了盒子,放出了魔鬼,魔鬼会挖心喝血,每一个见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现在,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不受自己控制的向自己的脸部扭了过来,拳头朝着自己自己的太阳穴处打去,他用力挣扎,心脏却一阵一阵的抽痛。
就像刚刚他打这个瘦弱的中国男人一样,一拳接着一拳。往自己脸上打去,原来,自己的拳头这么硬,打在脸上这么痛。
打了自己十多拳之后,他的眼睛里全是血,看不清东西,他缓缓的倒了下去,就压在沈修筠的身上,要是有下辈子,希望能投个好胎,年少的时候好好读书,找个安稳的工作,离这些打打杀杀卖命的事情远远的。
他闭上了眼睛,周景言眼角的红色也退了下去,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缓。
山顶的中年道姑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一切都有缘法。干涉也无用了。”
老道士摇着头笑了,“你做的够好了,小丫头,她今日若不是别无他法,肯定不会如此行事,这些年,你把她养育的平和善良,这也是别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