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筠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他的意思是说，当天救我的时候，是见鬼了，鬼虽然是个厉鬼，但是却帮了我，反而把打我的那个壮汉给杀死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虽然受伤了，可是还没有坏。那为什么我没事，他也没事。我到底是积了什么福？”

秦放也不是太相信沈修远的说法，“但是逻辑上是说的通的，你不知道，我们的法医把那四具尸体放在一起，我去看过了，的确死状相似，都是没有伤及要害，而且死的时候，双目赤红，瞳孔放大，就是因为这样，法医才做了脑部的解剖，发现直接死因是脑血管爆裂。”

“或许是中了什么毒。”沈修筠想到乔所在的房间，有不少的医疗仪器，也有不少的药品。

“也对。”秦放打过去电话。

“法医说，血液中没有查到毒素。但这几个人死之前都曾肾上腺素飙升，升了正常时候的上百倍，现在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算了，我先走了，沈修远那我帮你试探过了，你可以稍微安心一些，不过，他跟我说，他的办公室还有车上，甚至他怀疑他的手机里，都被安了窃听器，并且还是另外有人送了个快递给他，告诉他的。”

秦放言下之意，如果是叶怀昭放的，让他们适可而止，对方已经发现了，而且还有第三方的人。

沈修筠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没有。”

秦放拿起沈修筠的苹果啃了一口，挥挥手往外走了。

“我答应他空了帮他查一下，你让怀昭上班的时候先帮他留意一下。”

“滚吧，你答应了的时候，让我们帮你做。”

秦放笑嘻嘻的滚蛋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一，沈氏照例有个高层会议，叶怀昭还是一副好说话的笑眯眯的样子，沈修远一边剔着指甲一边斜靠着椅背坐着，反正今天老头子不在，别人看他不顺眼，但他也不怎么在乎。

叶怀昭坐在他旁边，轻轻的踢了他一下，沈修远侧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来我那。”

叶怀昭毕竟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中文说的像模像样，但是字写的实在不敢恭维，跟虫子爬过了一样。就连从小不学无术的沈修远，因为从小请了名师教导，虽然长大后学业荒废了，但是一手字写的比他像样多了。

跟着沈信鸿打江山的老一辈人都是儒雅派的商人，都对传统的文化浸淫颇深，他们拿着叶怀昭签字的文件，一脸揶揄的对着沈信鸿开玩笑，“你这个好孙儿，大概光顾着脸好看了，你看这字，写的还不如我上一年级的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