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时间,秀娘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地方,她身上的能力也从必须要遇到和当时差不多的愤怒的时候爆发,到随时可以触碰。
她有时候醒来也很困惑,看着自己没有任何血迹的手,再看看周遭那些没有任何外伤死去的生命。
有一次她跟着一队人继续北行,车上有十来个女人,神情嗫嚅委顿,话都不敢多说,坐在一辆拉木头的牛车上,没几个小时她就发现,这些最小十来岁最大30多的女人,都是被这群人给拐卖的,晚上的时候,被人欺辱也不敢吭声。
她生气了,想放这些妇女走,然而等她短暂昏迷后醒来,这些女人也全部惨死在她的能力之下。
这也是玄远师徒一直追踪着她的原因,能力太强,却不会控制,每次都有无辜之人命丧她手。
“她们也有亲人父母,这样死在你手上,你于心何安。”老道士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秀娘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本心还未泯灭,继续劝解道。
“柱子回来了,他没见到你的尸体,还在家里等你。”
“柱子?”这个在脑海里早已经远去和模糊的名字,此刻唤回了秀娘的一点记忆,那个黝黑结实却有点憨傻的男人,总是藏着一点好吃的带回家给她的。
小玄远看她神情变得有些柔软,接着师父的话题说道。
“是啊,我们去那个村子的时候,他坐在坟堆上喝酒,他说等你回去,跟你再生个女儿,还叫萍儿。”
“萍儿,萍儿?”她感觉到自己的头疼欲裂,双目慢慢开始发红。
“我的萍儿呢,你们杀了她,你们杀了她。她是那么乖的一个小孩子,你们当着我的面杀了她。”
她又想起了那个夜晚,萍儿被刺了很多刀,倒在地上,眼睛却依然望着她的方向,想再叫她一声娘。
老道士暗道一声糟糕,看来萍儿的死,就是刺激她发狂的真正原因,看着女人眼底越来越深的红色,以及周遭空气仿佛变得凝固,脑袋遭受着一阵一阵的刺激。
他这些年观察了上千具死在秀娘手上的尸体,再结合祖上师门的手札,几乎可以确定,所谓大煞兵不血刃致人死地的原因是精神攻击,任何人无论外表身体多么的强悍,脑子、心脏都是脆弱的。
他强忍着疼痛给小徒弟将头部的几个穴位用银针封住,又封住自己的。那种强烈的头疼感终于缓解了。
而秀娘坐在地上,疯狂大笑,笑声刺耳,周围飞过的鸟类都开始齐刷刷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