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挣扎的痕迹吗?”
“没有。我怀疑应该是被下了药,否则他那个个子,大概要同样体型的三四个才能制服。”
“接着说。”这跟秦放的判断,以及周景言的梦境都是一致的。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也许是旁边关门的声音,但是我想不清楚了,拿着照片和手机就跑了。后面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看到保安都是一惊,害怕他们来抓我。但后面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警察也该来找我才是啊,虽然我拿走了手机,但是查通话记录我应该是大勇联系最多的人才是。”
“一直没有人找过你。”
“对,我当时很害怕,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忽然死了这件事情,刚好B城有个项目,我就过去了。两个月后,我才从后怕到发现猫腻,然后找人打听了下,这件事情就以抢劫杀人结案了。这不对劲,我一个外行都知道,哪个不要命的会去警察的家属楼抢劫?而且杜叔叔尚且还能反抗,儿子却在床上睡着等死?”
“后来你没有将证据交出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后来我一直暗中在查这个事情,我不信任警察。”
“杜家,当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大勇工作环境单纯,接触的同事就那十来个,任务就是训狗,虽然脾气火爆,但绝不会招致杀身之祸,杜叔叔工作性质特殊,送了很多的扒手进去,肯定有恨他的,开始的时候,我的调查目标主要在这里面,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应该错了。”
“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你发现了什么。”
“第一,我认为凶手是熟人,原因不必多说。第二,极其有可能是内部的人,因为我后来仗着沈家的关系,刻意和警察处好关系,有次请一个老警察吃饭,他说,当警察难啊,前面是穷凶极恶为非作歹的歹徒,后面是拿着刀子的自己人,拼了一辈子的命,眼看着要退休了,还连累着家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