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顺着这条线摸过没有。”李明问道。

“摸过，但是没有什么成效，因为杜志国一死，没人知道他之前在查什么，我问过他熟悉的人，都说老杜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的。”

李明看了眼李妍，李妍缓缓的摇头，看来杜志国回家也没有跟她提及。

“我到了派出所，每天都面临的是一些鸡飞狗跳的小事，虽然杂，但是相对的时间空出了很多，我当时断断续续的跟这个线跟了一年的时间，确实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甚至不知道我到底该查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事情还一直压在我心上，如果你们要查，可以把我的笔记拿去。”

“谢了，对了，杜志国的老婆李妍在我这边，她想跟你说两句。”

“你这个坏老头子，开着免提也不告诉我，万一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嫂子对我印象都不好了。”娄大嘴在那边又开始叽叽咕咕。

“谢谢你，娄同志，志国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这么多年看惯了人情冷暖，被各个部门打太极敷衍的李妍在时隔13年后，才知道，原来老公有一个交情并不算深厚的朋友不惜为了他跟领导交恶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前途，不是不感动的。

“哎，嫂子，这是应该的，老杜父子死的冤枉，我们都明白，你放心，迟早会还他们父子一个公道。”

“哎，你小子还是可以嘛，几天时间，居然找到了娄刚，来跟师傅说说，这个线索怎么挖到的。”李明的职业病又犯了。

秦放一看时间，快到晚饭时间了，他得把周景言给送回去，免得醋坛子发飙，再则，他也答应过沈修筠，哪怕对着他师父，都不能提周景言特殊的能力，蒋泽宁是周景言找到的，娄刚也是通过周景言找到的。

周景言就是秦放的作弊器，虽然他也很唾弃自己这种走捷径的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周景言的存在，让他节约了很多去排查取证的时间。

“老爷子还好？”沈修筠问候人的方式也是冷冰冰的。

“好着呢，还闹着要喝酒。”秦放包里装着李妍和蒋泽宁这些年关于杜家父子死亡原因的一些周边调查，明天娄刚那边的也将寄过来，他惦记着赶紧回家，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可能是周景言跟杜志国的人生实在太缺少情感联系和共鸣，晚上的时候依然是一夜无梦。

吃过早饭，沈修筠叔侄就去了公司，周景言在家闲着老惦记着这件事情，就给秦放打去了电话。

“嫂子，我现在正在出门，昨晚熬夜看了一晚上他们的调查日记，什么都没发现，你想帮忙？好啊？我现在手上还有杜勇的日记没来得及看，不过可能没什么收获，那等下我从你母亲的店那过，我放在那，你空了过去拿，我马上要出城，没空给你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