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睡的神清气爽，起来就看见了周景言发来的信息。

他盯着那张满是绷带的照片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信周景言总归没有错，现在他要查的事情，线索虽然都被揪出来了，但是一条一条的都又陷入了死胡同。毫无疑问的是，这件事情肯定有内部人员或者其他相关部门的高层插手，使得关键证据的缺失，给重新查案带来了很多的困扰。

不过好在周景言在其中帮上了很大的忙，多年前的那起全脸整容事件看来是个关键，否则梁友生也不会忽然在医院就遭受袭击，甚至连关键的档案室，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在梁友生要去里面帮他们找资料的时候起火。

“刘鑫那边怎么样了。”秦放查杜志国的案子是私下查的，能动用的关系不多，只能让自己的小徒弟帮忙盯着。

“下班就回家了，有点急，他没有出过门，但是他的老婆在他回家半小时后就出门了，晚上9点回来的。通话记录也仅仅是和在国外的女儿有过8分钟23秒的通话。”

“网络通信呢？”刘鑫的反应很奇怪，作为圣美的院长，肯定是知情者。

“还没查到，现在局里的技术员都在查另外一个案子的监控去了，看的两眼充血，我去转了一圈，都没抓到合适的人。”

秦放点点头，准备再拉叶怀昭这个互联网壮丁入伙。

“对了，你再帮我查一下，15年前或者更早以前，有没有什么人，跟整容或者说全脸毁容有关系。”

“你说这个眼神很熟悉，能够想的起来吗？”秦放又给周景言打去了电话。

周景言正在和面，准备多蒸一点肉包子给大家做早餐，上次大家都说她蒸的虾仁青瓜馅的好吃。

“我在想呢，但是我想不起来。昨天我跟修筠讨论了一下，他说眼神里没有一点担忧和悲伤，只有喜悦，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知道自己即将马上重获新生，第二个是全脸毁容，是他自己想要的结局。”

“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秦放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重大刑事案件的罪犯，他第一时间就将自己代入了这些穷凶极恶甚至心理素质超强智商也不差的人的思维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宁愿自己全脸毁容呢？

一定是犯了很大的事情，或者害怕被别人认出来。

甚至，两个可能都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