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宁是在天亮之后过来的,一起来的还有沈修筠夫妇,只因为周景言一直心神不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非要跟着一起来,沈修筠无法,只得跟着蒋泽宁的车过来。
她没有告诉沈修筠的是,这一趟应该是某些事情的关键,但没有具体的东西只是一种感觉,好像错过就会有很大的遗憾一样。
蒋海并不像沈信鸿是外地人,他的家就在C城的郊区一个小村子里,出外打工的时候认识了沈信鸿,后来一直留在他身边,有钱后他给家乡做了很多好事,开厂、修路、资助学校,让蒋家村从一个穷困的小村庄变成了远近驰名的富裕村。
蒋家的老宅子现在看起来有点过时,但在刚刚修好的三十年前,那可在当地风头无两。
蒋泽宁自从父亲去世后很少回来,有对老年夫妻在帮他看管房子,他要回来的时候,会提前打电话,但他这次没有打,因为他知道,这次有人在里面等他。
“来了?”一个中年的胡子拉碴的男人看见他进门,微微的抬头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着沏茶,好像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熟稔。
“秦队长、张先生。”蒋泽宁这次没有穿西装,就是普通的羊绒衫加羽绒服。
他坐了下来,“松哥,好久不见。”
对面的柏松抬头笑了笑,“我还是经常见到你的。”
“两位警官,我能不能和他单独说两句。”
秦放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蒋泽宁,蒋泽宁微微的颔首。
两人出门抽烟,秦放手里还抱着那个手臂长的盒子,他刚刚打开看过了,里面的确是一个婴孩的骸骨,但是上面还贴着两张符纸。
“松哥,你这些年去了哪里?”蒋泽宁接过柏松递过来的茶,开口问道。
“在东南亚,五年前才回来的。”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见着他
“是我爸让你去的?”
“不是,是我自己去的。”
“去了这么久?”
“然后又去了英国,帮干爹查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