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净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她来。“爷爷说过,让你不要踏足张家一步。”语气冷硬的好像回到了父女关系紧张恶劣的以前。
沈信鸿叹了口气。
“他是我爸,我叫了几十年的,他不认我,我心里依然当他是我爸。”
沈信鸿望着病房里的老人,叹了口气。
“你母亲走了,他很难过,没有照顾好你们姐弟,是我的错,但我也想尽力的弥补,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看了眼对他依然态度不友好的姐弟,苦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这样了,我就来看看,希望他老人家能脱离危险,我从国外请了最好的心血管专家来,一起会诊一下。”
他摆了摆手,一如这些年大度的不计较这对儿女对他的敌意。
柏松在身后对沈修筠使了个眼色,不过以他们短短几天建立的默契,沈修筠根本弄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柏松又无奈的看了沈修净一眼,沈修净也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在查什么,但是真相,并不是你们以为的。”沈信鸿咳嗽了几声,对着柏松伸手,柏松递给他一个文件袋。自觉的退开了几步,张浩见状也退到了他们身边,看来这一家人有私房话要讲。
沈信鸿走到玻璃门前,看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老人。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他最反感别人说他女婿胜似亲子,举手投足都像张老爷子,过了这么多年,他也到了古稀之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的确有很多他的影子,因为他在刻意的模仿他。
第一次见到他,他在家里的花园里除草,张若璞笑着扑到他背上,他的老婆在一旁端着茶杯取笑父女俩,一转眼,就是半个世纪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用只有他们四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妈妈当年怀着的的确是双胎,还有一个儿子,但是先天性心脏病。”
“东山水库那个借命阵,里面是那个孩子,但他借的命,是给你们爷爷。”
他转头看了看震惊的三人,指了指文件袋。
“这是你爷爷当年的病历,你们自己去判断吧,我之所以隐瞒,是因为他知道真相后肯定心里不能接受,你们的母亲后来是知情并且默许的,所以她才对外声称自己只怀了一个。因为那是她的父亲,用自己一个注定活不下来的孩子,换父亲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