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转过头看他,不明所以。
“三十多年前,那些被困在倒北斗阵里的女人,秦放他们去打听过,愿意救他们出来,但他们很多又自己回去了,因为与这个世界脱节太久了,又有了子女的牵绊,更多的是已经没有谋生的能力了。”
沈修筠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说尽了这一生最长的话,而且都是些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在意的人。
“还有你在船上救的,和沈修洁她们关在一起的那些女孩,现在很多都还在进行心理疏导,有一些连门都不敢出。”
周景言皱着眉头,听的很仔细,大概作为女人,对这些陌生女人的命运更加关注。
“媒体也好,相关部门也好,很难做到持续的关注和有效的帮助。”
这说的倒是一个实话,再惨烈的事情面前,很多人掉几滴眼泪,随后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人永远难以对跟自己没有多大关联的事情报以持之以恒的悲悯。
“所以,我这边成为了这个基金会,你在发起人,具体要做些什么我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总之就是给这些女人一条生路,让她们可以在一个安心的环境中、靠自己生活。”说完又亲了亲周景言的发顶。
“这个我不太擅长,可能过程会很长,也可能会很琐碎,你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沈氏这边有些制造业可以给一些就业机会,具体的你和苏荷协调,姐姐也可以帮你,我和你大姐也聊过了,她那边的酒店也需要很多女性服务员。”
周景言听的很认真,而且脑子里已经在初步的盘算了。
沈修筠抬头瞟了一眼书柜,柜子上有一道兴高采烈的视线,仿佛在说,“我说吧,我说吧。我聪明吧,我聪明吧。”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周景言轻声的说道。
沈修筠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才是我最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