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沈华年一眼,梁先泽道:“病人身体虽多处擦伤,却未发现骨裂现象,这真是奇迹,头部CT显示有血块,先看看能不能自行吸收,不行的话就要做开颅手术。”
“需要跟你说的是,以我过往地经验,她极有可能会有障碍性失忆。”
沈华年皱眉:“障碍性失忆?说具体点。”
“你知道,人的大脑主要由神经细胞构成,每个神经细胞的边缘又都有若干向外突出的部分......”
沈华年眉毛拧着,有些不耐烦地说:“说人话,别跟我讲什么专业术语,听着上头。”
他只要结论,弹棉花似的谈那么多干吗。
梁先泽耸耸肩:“简单就是,她的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会让她失去一部分记忆,但至于是哪一部分,这就不好确定了。”
“会失去一部分记忆?这么严重吗?”
梁先泽点点头:“只是一部分,算不上严重。”
沈华年瞪眼:“扯犊子,说,如何解决?”
“等血块散去啊,如果一直无法自我吸收,只能手术,但手术也是有风险的,或许挽救了这部分记忆,又丢失了那部分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沈华年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给你那么多钱搞研究,做实验,结果却是狗屁,医院是不是该换人了?说了跟没说一样,啥也不是。”
梁先泽一脸严肃地的说:“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身为医生,是要把有可能发生的都跟家属说清楚,但医生会尽最大的努力会给病人医治。”
“狗屁说清楚,无非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然后规避责任,真正的强者,一定会说: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看了,你也就这点本事,不用你的时候感觉你挺能的,涌了才知道是哑炮。”
梁先泽无奈一声叹:“知道你此刻心情不好,就不跟你掰扯了,找人守着她,若有高烧惊厥等现象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医生。”
沈华年捏着下巴:“我想知道,血块完全吸收掉,需要多久?”
看了他一眼,梁先泽道:“根据个人体质,有可能是一至两周,也有可能是两三个月,这个个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
沈华年瞪眼:“又是屁话,我才发现你屁话挺多的,行了,不想再听你的屁话。”
梁先泽拍了拍他的肩头:“这妞挺彪悍的,那样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处骨折,我相信,一切都只是短暂性的。”
是,这女人的确彪悍,知道自己睡了她,冲到公司,对他一通口诛笔伐,第二次则是直接将他从床上踢下来。
但每次对老爷子的态度却是写尽春风的美好。
他这么都是为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