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华年问的是这件事,孟莲初陡然一愣,一脸审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优秀的大侄子,这个你应该去问医生,找我是不是找错了人?我怎么知道。”
沈华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看来二婶的记性不一般的差,当初是你陪我母亲去的医院,也是你告诉她孩子死了,现在你却说不知道?”
孟莲初笑了:“合着我陪你妈去医院还有错了?是我告诉你妈的不假,那我也是代为转达医生的意思而已。”
“沈总,老爷子器重你不假,但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从小到大你有把我当长辈看过吗?现在也是,你不是在问我事,更像是在审问我。”
沈华年的眸底冷意凝聚,双手交握,唇角微微勾起:“那我也问问二婶,二婶可能摸着良心说,身为长辈对子侄扪心无愧吗?”
孟莲初看了他一眼:“身为二婶,我自恃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倒是我优秀的侄子,一直在针对我。”
沈华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看来是我错怪二婶了,我一直以为二婶很讨厌我,在此我跟二婶说声对不起。”
孟莲初脸上的笑容很假:“二婶我也就落个嘴快,讲话没个把门的,常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怎么都是一家人,书写不出两家情。”
沈华年嘴角挂笑,却不达眼底:“二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烦请二婶说说当年我母亲生产时的情况。”
孟莲初,我就不信你没参与这件事。
若不是牧险峰的出现,谁也不会再挖出二十几年前的事,这也会成为永久的秘密,但现在,他必须要找出真相。
想了想孟莲初道:“当时你妈怀的是双胞胎,送去医院时,由于你妈妈癫痫发作,担心孩子健康,医生便给她打了催产素,你妹妹先出生的,那时你母亲已经意识不清了。”
叹了一口气,挤了几滴眼泪:“要说嫂子也可怜,巴巴的盼着孩子的到来,可你弟弟生下来就没有呼吸了,想到那一幕,我现在心里还不得劲儿。”
若不是清楚孟莲初的为人,她这一番煽情诉说,沈华年真的会信了。
但沈华年不信,毕竟人活生生的在那儿。
沈华年斜眼看着她:“生下来就没了呼吸。”
“是,医生这么说的。”孟莲初有些心虚,不敢与他直视。
“那个负责接生的医生是谁?”
孟莲初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隔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当时就想着怎么安慰你母亲了,真是造孽啊。”
沈华年面容一寸寸转冷:“二婶是不记得,还是刻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