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瑟一愣:“不是你,那是谁?还有谁这么豪横?”
她没有桃花,只有沈华年这一树桃枝,实在想不出会是谁送了代表爱情的玫瑰。
沈华年戳她脑门:“这我要要问你,美人妹妹,这么招蜂引蝶当真好?你让为夫情何以堪?”
目光落在花上:“花儿扔了,老公给你盘个花店,哪个混小子这么不自量力,连我的墙角都挖,该不是真的有了小奶狗?”
韩锦瑟摇头晃脑:“看来送花人的眼光还不错,也是,像我这种卓尔不凡的妙人儿,很难不喜欢,公子,你压力喽。”
沈华年瞪她:“我是眼神不好才选你,为了你这棵歪脖树,我放弃了整片森林,赶紧的把花扔了,瞧着上头,热辣辣地挑衅。”
韩锦瑟撇嘴:“也就我这个棵歪脖树,才能栓得住你这个老狐狸,哎呀,到底是谁仰慕我呢?这无法阻挡的魅力值啊。”
手指撩动花瓣,该不会又是那个别有企图的家伙吧。
手指撩动间,忽然感觉有东西动了动,出于好奇,韩锦瑟扒拉开,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也随之而来。
手中的花被韩锦瑟甩出去很远,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脸色愈来愈白,身体也不受控的抖起来。
“怎么了音音?发生什么事?”沈华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手轻不停地抚着她的脊背。
韩锦瑟的身子就像秋日的落叶,瑟瑟的抖着。
沈华年一脸急迫:“音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
韩锦瑟双手紧握,哆哆嗦嗦地说:“壁......虎,是......壁虎,是壁虎啊......”
说罢整个脑袋钻到他的腋下,能感受到她身体毫无章法的抖动。
沈华年的心就像是被人剜了一下,又酸又疼,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似在要他的命。
在冰城的时候听牧险峰说过,壁虎对她来说是无法言说的恐惧,这好像和她被诱拐有关。
当时他还说,连死尸都不惧怕的女人,又怎么会怕这种东西,说他危言耸听,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那次对她的伤害该有多大。
自己又何尝不是,五岁被绑架,妹妹意外死亡,这个阴影一直持续到十三岁,直到遇到了那个小丫头,才打开心扉。
在那之前他怕黑,怕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愿意和人接触,更不愿意和人讲话。
紧紧地抱着她,不停亲吻她的脸:“乖,不怕,有我,有我呢。”
韩锦瑟的脑袋用力的往他怀里挤,好像这样恐惧就会少一点。
沈华年的唇落在她的眉宇,睫毛,鼻尖,唇角,脸颊,寸寸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