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财神宗就拥有了两大化刀强者,赶紧逃吧,若被大财神和明老联手追杀,自己一定玩完。
路清鸣这厮,还叫老子来杀大财神,原来却是让老子送死的,索无命咬牙切齿着,但转念一想,大财神一向神秘,估计化刀后,别人都不知道吧。
心里想着,足下一点也不慢,御刀出得仰岳城后,连夜回大魏而去。
眼见索无命逃了,大财神眸光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可以事先释放水灵气机阻之一道,但距离确实太远,即使化物为刀追杀过去,怕是也力有未逮,不过这笔账是记下了。
这时,金银楼中,一须发皆白的精瘦老者微阖的双目突然间睁大,一向古井无波的眼中罕见的现出波澜。
怎么可能?他心中暗道,白眉已是微微皱起。
片刻后,他站起来道:“准备迎接大财神!”
金银山庄大门三丈之外,大财神负手而伫,金色面具被大门下悬挂的灯笼的灯光照地愈发是金光闪烁。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十余财神宗弟子鱼贯而出,半跪于两侧,齐声道:“恭迎大财神!”
大财神轻嗯了声,举步而入,方入得大门,只见四大财神,八大财使,五大供奉正在灯火辉煌的大院中一字排开,似在等着迎接于他。
贾无瑕乍见依然是那样孤傲不凡的大财神,已然是抑制不住心间的激动,半跪于地,颤声道:“贾无瑕恭迎大财神回宗!”
钱铎犹豫了下,但亦是半跪于地,口称恭迎大财神回宗。
而八大财使中竟仅有地财使涂有地一人跪迎。
五大供奉中为首的是方才那位须发皆白的精瘦老者,他虽身材矮小,但气势却端的是不怒自威,伫而若山岳,让人生出仰止之感,他正是财神宗中的顶级供奉明老甄无明。
他看着大财神,抱拳道:“甄无明见过大财神。”
其余几位供奉见明老如此,亦是抱拳见过。
贾无瑕初见路朝天朱阳春等人的态度不禁是眉头深皱,他们明显是在抗拒大财神回归,还好以甄无明为首的诸供奉并无异心。
而大财神负手伫于那里,整个头部都笼于面具的金辉之中,根本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路朝天,我财神宗宗规第一条是什么?”大财神淡然问道。
路朝天一愣,他当然知道宗规,只是没想到大财神没发怒发火发飚,而是问他宗规第一条。
但这第一条他却是无法说出口,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行礼的都免礼了,贾无瑕,路朝天可能已经忘记了宗规了,你来提醒他一下。”大财神依是平淡如水地道。
“是!”贾无瑕立直身体,刚要说宗规第一条是:宗主为尊,不可不敬,不可忤逆。
朱阳春却突然插话道:“大财神,你真是大财神吗?失踪十余年,宗中诸事皆不管不问,你已经不配称为大财神。”
“朱阳春,你放肆!”贾无瑕陡然厉叱道。
朱阳春却撇撇嘴,一副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大财神看着朱阳春却一点也不恼怒,依然是淡然道:“朱阳春,你头发枯黄,脸色发青,双眼无神,双唇发黑,是服了什么慢性毒药了?将死之人,宗规都懒得问你。”
诸人一打量朱阳春,果然是啊,明老气息探过,轻叹道:“朱阳春,你真的已经毒入骨髓了,无法救治,可以……准备后事了。”
若说大财神咒朱阳春还有可能,谁让他大不敬,但明老如此说,那就是事实了,像明老如此境界的人,已经没说假话的必要了。
朱阳春一时间就被吓呆了,确实他这几天精神状况很不好,若不是这几日一伙人密谋怎样对付大财神,有这精神劲提着,他自觉自己早病倒了。
他只觉自己体虚血虚气虚肾虚,呃,一切都虚,萎靡的就像秋后的残花,但根本想不到自己是中毒了。
当明老说可以准备后事了,他脑中顿是骇地一片空白,无比急促的呼吸了几口,脸上青气大盛,人已直挺挺倒了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