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鸣骇地是亡魂皆冒,将死之鱼似的拼命扭动着身子,他可不想当瞎子。
奈何裂地刀宗的弟子皆是大块头,气力也大的惊人,尤其是那个箍头的,左胳膊绕前把路清鸣的脑袋给箍的死死的,右手把头顶一按,路清鸣真是一下也动不了了。
针尖一点点靠近,路朝天已不忍看地扭过了头,路清鸣额上是青筋暴突,但早已被折磨的体力失去了大半,终于再无力挣扎,已然绝望。
那俩裂地刀宗弟子还从未见过针扎人眼珠子,正兴奋地准备见证这残忍的一幕,但那庞然婆娘突地不动了。
“庞大嫂,快扎啊。”眼见仅余半尺就要扎中双眼紧闭的路清鸣了,庞然婆娘却不动了,令那二位心里直若猫抓。
但庞然婆娘仍无动静,然后一片腥红由胸襟前晕染开来,软塌塌地就烂泥似的瘫软于地。
那两位悚然一惊,刚要大呼,两道刀气,小小的浅绯色的刀气,闪电般就直射入了他们的眉心。
然后一黑袍人就出现在了路氏父子的眼中,他的脸亦被玄巾所蒙,所以路氏父子并不知道他是谁。
“两个人,可惜我只能救走一个,路清鸣,你说,我是救你走?还是救你爹走?”那人走过来取出路清鸣口中的臭袜道。
路清鸣一咬牙,瞅也不瞅路朝天道:“求您赶快救我离开这鬼地方吧,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那人瞅着路清鸣笑道:“果然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坏蛋,好吧好吧,祸害遗千年,若这样死了,真是有些可惜了,那我就救你出去。”
他手腕一动,刀气乍生,削断了束缚路清鸣的铁索,看了路朝天一眼,似乎发出了微微一声叹息,转身而去。
路清鸣现在只顾自己活命了,不过心中也着实羞愧,无法面对他那老爹,低着头就随那人离开了地牢,只见一路尸体不少,显然是这人边杀边入。
拾阶出得地牢后,那人御出刀气,载了路清鸣是冲天而去,不一刻,裂地宗中一阵大乱,看守地牢的十余弟子皆被人杀害,同时被杀的还有庞然的婆娘。
而路清鸣被人救走了,不知何故却没救走路朝天,当天,路朝天被杀泄愤,曾风光无俩的二财神,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可谓凄凉落幕。
“您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眼见已出得仰岳城,路清鸣自觉已经是逃出生天,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心地问道。
“救你?我难道不能杀你?”那人冷冷道。
“杀我?杀我在地牢中您完全可以一刀就了结了,何必又冒险把我弄出来再杀掉?”路清鸣自觉聪明的道。
但话音方落,他突就被那人松手推出。
啊!路清鸣由几十丈的高空就跌落了下来,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他呼吸急促,魂飞魄散,知道这掉下去非摔成肉泥不可,死亡的恐惧蔓延全身。
在他无限绝望之时,距地不足三丈时,陡然间肩膀被那人抓住,下坠之势顿止,当快落地时,又被那人扔了出去,是摔地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呼呼急喘,如若死狗。
“你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宰被吃,别自认为自己是那个能吃肉的人。”那人冷冷道。
路清鸣这时终于清醒了,离开了财神宗的庇护,他父子就根本什么都不是,若然循规蹈矩,他父子二人富贵一生是绝对没有问题,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至此落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为什么要装傻?甚至于连你爹也要欺骗?”那人突地问道。
“我没装傻,一开始确实是傻了,但后来被索无命以特殊手段治好了,但我不能让人知道我被医好了,否则我会死的。”路清鸣喃喃道。
“哦,为什么会死?”那人紧接着问道。
“因为……”路清鸣刚想说什么,突地一激零回过神来,脸上突地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然后道:“我不能说,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立刻就会横尸于此,所以我不会说,除非你让我感觉我十分之安全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自然会全盘托出,以报你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