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忠王府神武将军府和郡马府中都安静的很,府门紧闭,唯一令昝无咎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三家没人去国舅府祝寿?
眼见在山呼万岁中,皇帝韩谨入了国舅府,昝无咎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他陡然斜闪,一道刀气顿擦肩而过,雕花木窗顿被刀气轰地崩裂,一时间木屑飞散。
昝无咎乍就转身,手腕一抬,一道紫电,顿裂空斩去,而在楼梯口上之人已倒跃而下,昝无咎冷哼一声,竟然是一跺脚,刀气一沉,足下顿轰出一个大洞,身子直直由五层落到四层,手中依是紫电纵横,直斩向刚刚下得楼梯那人,而食客们这时才俱发出惊恐的叫声。
那人不虞昝无咎竟会捣破楼板而下,刚下得楼梯,一道紫电就迎面而来,他倏就后倒,脚后跟却猛地一蹬,楼板飞起,不但避开紫电刀气,而且蹬飞楼板撞向昝无咎,做出了反击。
御刀巅峰!昝无咎已经判断出这人的境界与他一样,乃是一位御刀巅峰境高手!
此时,正是巳时,忠王韩正元一身白衣素服,打开府门,大步走出,他手中提了一只漆黑的长条木匣,真是个黑白分明,白的刺眼,黑的醒目!
忠王府在华英大道西,国舅府在中段,韩正元笔直走来,与一众锦衣华服,手提锦盒的拜寿者显得是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暗道这忠王今天可是诡异的很,明显是要去国舅府祝寿的,但穿一袭素服可是大大的不吉啊,这脸上的表情亦是冷冽的冰冻过似的,没人敢上前打招呼,那么只好都避的远远的。
神锐刀卫营的刀卫们亦是见了,但人家是忠王啊,尽管今天这身穿的是素的刺眼,却又与他们何干?
眼见忠王大步走来,俱是行礼,忠王却是理也不理,拾阶而上,径直入国舅府而去。
此时韩皇韩谨正与庄之重隔桌并坐闲聊着,而门口突然间沉寂了下来,然后一个声音陡然激愤的喝问道:“忠王,今日乃是吾父大寿之日,你这般穿着是为何意?”
这个声音正是庄之重长子庄运泓的声音,他官拜神锐将军,亦是神锐刀卫营的正统领。
这一声喝问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韩谨与庄之重对视一眼,眼中竟自俱是含着一痕阴谋得逞的笑意。
但真的是要得逞了吗?
“今日乃本王母妃六十年之祭日,本王如此穿着,你区区个神锐将军凭什么妄议?”韩正元冷冰冰地反叱道。
庄运泓顿是结舌,而诸宾客闻言一片哗然,有些年长的顿想起了这六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再联系起这庄国舅莫名其妙提前十天过寿,一时间都感觉今天有些不对劲了。
“忠王来府便是客,运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都不知待客之道,还不快邀忠王爷入内!”庄之重的声音缓缓传出,庄运泓无奈躬身道:“忠王,请!”
韩正元提着那黑长木匣是昂首而入,一众宾客看着韩正元那冰冷的眼神,无不是畏缩退后,自动给他让出道来。
看到大堂中端坐的韩谨和庄之重,韩正元先微一躬身道:“见过皇上。”
韩谨鼻中微嗯了声,冷声道:“忠王今日理应在府中祭奠,实是不该来国舅府。”
韩正元站直身体,漠无表情地道:“庄国舅故意提前十天祝寿,我来,就是想问问为什么?”
庄之重哈哈一笑,挑衅似地瞅着韩正元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此话一出,众皆大惊,庄国舅疯了吗,这明摆着是要与忠王撕破脸皮了。
果然,韩正元拳头紧握,额上亦是青筋迸出,庄之重看着韩正元,哼了声,道:“当年,吕贵妃心怀不轨,狐媚先皇,甚至于想越俎代庖,让你这二皇子当上太子,可惜上苍有眼,让吕妃暴病身死,而你太子梦破,一直怀恨于心,直到现在仍耿耿于怀吧,怎么,今日想借题发难?”
韩正元听这老不死的竟如此恶意中伤母妃,眼珠子都开始发红了,他强忍怒火,道:“庄之重,孰是孰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年你到大燕请蛊师的事,别以为没人知道,我母妃就是被你这老贼请人以蛊术害死的!”
庄之重哈哈笑道:“蛊术?忠王,玄幻小说看多了吧,这世间哪来什么蛊术,要不这样吧,你也找人用蛊术弄死我,我保证我庄家人不找你报仇,也求皇上不降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