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步空之的雪衣女子突地眸光一凝,道:“你果然是五行灵体之金灵之体,世间所有的属金之物俱在你的掌控之中。”
步空之已然化掉了那些大逆之器,淡然道:“大逆之器,不容于世,必毁之,灭之!”
那女子又闻“大逆”一词,眸光又冷了三分,她一声冷哼,皓腕一抬,一道冰冷刀光瞬逾五丈,直斩步空之的大好头颅。
步空之身前三尺却是一把金色巨刀凭虚而现,直抵住那女子的刀光,而那女子的身周,乍现出儿臂粗的银白铸铁,瞬间林立而起,竟结成一牢不可破的金属囚笼,将那女子桎梏其中。
那女子心中暗叹这金灵之体果然玄奇至极,竟可瞬间凝聚天地间的金灵元气为已所用,她惊叹是惊叹,但根本无所畏惧,她的身体以一个无比玄奥的角度霍然旋转,偏生又是那么地曼妙无比。
而这一舞间,桎梏她的囚笼刹那就消失了,步空之顿眉宇一蹙,而那铸铁囚笼下一秒却诡异的反罩在了他的身上。
难道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那女子则身形一动,须臾已出现于百丈之外的天空,然后雪裳飘飘,翩若惊鸿而去。
步空之信手一挥,坚固无比的囚笼顿破碎飞散,瞬化为无数银色光点而湮灭,但这女子这玄妙脱困反制的法门,却令步空之心间震撼。
看这女子不过双十年龄,竟亦是化刀强者,还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日她明显是来帮着那忠王的,难道是韩正元认识的人?
步空之想了想又感觉不对,若与韩正元熟识,她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死韩谨而扶韩正元上位呀,何必让韩正元出手,而她此行只是为阻止他出手。
汉川城中肯定是已经生变,皇族内斗,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柏空之决定不去插手,他直觉他若插手,那女子还会出现,二人皆乃化刀初阶,若全力出手,造成的危害将是不可想象的,而谁胜谁负,真的是尚在两可呢。
步空之想着,由半空落下又返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而在天柏山庄内,步天意已经目睹到了这一切,是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此时,大韩皇宫三大御刀巅峰高手都被缠斗地难分难解,而庄府大堂之中,庄运泓护着皇帝韩谨,看着老父和弟弟们的尸体是悲恸不已。
这时两位白衣人悄然潜至,正是神武将军惠征和其子惠振宇。
韩谨一见这父子二人,心中暗道糟糕,庄运泓御出刀气,将韩谨护于身后,厉声道:“惠征,你想干什么,难道是要伙同忠王谋逆不成?”
惠征方正的脸上平淡的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一脸惊慌的韩谨道:“本来忠王只想为母报仇,庄皇后早死,杀掉庄之重就一了百了,忠王与皇上毕竟是兄弟,况且皇上那时年幼,也不可能参与谋害吕贵妃,所以忠王根本没什么谋逆之心,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没了退路,皇上摸着心口想想,难道不是被你逼的?”
韩谨闻听一愣,却听惠征又道:“庄之重故意提前十天在吕贵妃六十年祭日时过九十大寿,难道不是你们定下的计策,故意激怒忠王,好得个借口杀之,好让你们高枕无忧,呵呵,可惜,忠王为了报仇,已经准备了几十年了,你们忽略了这几十年里忠王可以积蓄的能量!”
韩谨现在已经是开始有些追悔了,确实,他与韩正元是兄弟啊,韩正元恨地是他的母后和国舅,并不恨他,而他却一直在想置韩正元于死地。
该说的都说了,惠征当然不会管韩谨会不会后悔,他冲惠振宇使了个眼色,然后徐徐御出刀气,直劈斩向庄运泓。
庄运泓以前根本不知道其父所做之事,听着惠征说着,再看韩谨的表情,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一时间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眼见惠征杀来,他是慌忙应战,二人皆乃御刀中阶,亦是个势均力敌,而当合刀巅峰的惠振宇对上掌刀境的韩皇韩谨,后果是可想而知。
当惠征将庄运泓逼出大堂之外,惠振宇则拔出刀子,心情兴奋地一步步走向韩谨,韩谨知道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了。
年过七旬的他一直保养的极好,上等的滋补珍品药材他一直奢侈地享用着,所以看起来不过六旬出头,说实在话,他很怕死,他眷着他的江山,他的美人,他根本不想死。
但眼见生龙活虎的惠振宇目含杀意地走来,他惊恐地连连后退,是高呼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