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郑翰思，现在对李教授的消息来源感到了兴趣。

“您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能不能和我说说？”

李教授迟疑了，他其实什么消息也没听到，就是觉得最近这次，年中项目申报，所里面主动申请的项目好多没批，倒是压下来一大批方向奇怪的项目。

比如某爬行动物的返祖发育情况，某爬行动物的古代形态研究，某爬行动物的攻击性研究，等等等等。

而几个兄弟研究所，他迂回打听了一下，也被压下了类似的研究项目，甚至有停了当前项目，强行更改研究方向的情况，比如他那个老伙计王研究员。

如果这是国家有意的布局，那么所要应对的事情，想想就有点头皮发麻，但是这个情况，说到底也还是他的猜测，他不确定该不该和郑翰思说，要不要说的透彻。

不过他这里还没打定主意，脚下大地突然晃动了一下，虽然没等反应过来，这个晃动就停止了，但两个人的脸色立刻都变了。

郑翰思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结果首页就是加粗字体的推送新闻，“平海市区神秘高压气体喷出，高度达到上百米！”

新闻中，还有拍摄的照片，一道气柱笔直喷出，高度超过了四周的楼顶，慌乱地人群，歪斜的车辆，加上特意覆盖的暗色滤镜，整个一个末日大片的效果。

郑翰思皱了皱眉，觉得这幅照片似曾相识，旁边凑过来看的李教授却是“咦”了一声，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找出另外一张照片。

同样的一道气柱，规模似乎小了一点，拍摄的时间也在晚上，不过有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就显得有点光怪陆离的诡异。

对了对了，这是那个白鲟发现地点，周良成还通过内部关系拿到了类似的照片，只是这张更清晰，选的角度更好一些。

难道，这就是感知到的危险，那么气柱……

“李教授，之前那种气体，有谁做过分析吗？”

“那个，我倒是不知道，本来鱼类就不是我们的研究对象，不过我听淡水鱼所的人说，浦江上那个气体喷出来，很快就有其他部门接手……”

李教授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变了颜色，语气也飘忽了起来。

“好像，好像之后没两天，那批项目就压下来了，难道……”

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李教授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郑翰思，似乎希望郑翰思能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得到一个更坏的消息。

“我打过交道的，有一家，可能推断出点什么的机构，现在已经撤回了所有在外人员，基本切断了外界联系，应该是自我封闭起来了。”

“是的是的，”李教授嘴里喃喃的说道，“消息灵通的已经开始避难了，我说为什么郊外有防空工事修复……”

“防空工事修复？”

“就在郊外，市区西面，保密计划，我是作为评估专家加入的的。”

李教授定了定神说道，不得不说，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承受心理冲击的能力也强，只不过几分钟，虽然脸色还有点不好，说话语调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这件事情，现在在我们这里，还都是猜测，先别往外面说，”李教授顿了一顿，“有什么消息，咱们也尽量相互交流。”

郑翰思心神微动。

“其实，就我现在知道的，可能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