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思鼻头微动，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汽车尾气味道，同时目光所及，隐隐能看见空气中反射着灯光的细小颗粒。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就是该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

话音未落，楼道里响起一声嚎叫。

“哪个狗日的出主意要消防演练，老子的试验才做了一半啊！”

“年轻人真有活力啊，小景，一会查查是哪个，给他多压点担子。”

方老边口中关心着新人，同时亲手按下了电梯按钮。

“走走走，咱们几个先下去，再等着电梯说不定就慢了。”

一行人来到了楼下，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已经站在这里，指挥着几个人去楼里各个办公室把人给叫出来。

“孙院，你过来的倒快啊。”

方老打了个招呼，那老头苦笑了一声。

“你把事儿说的这么严重，我敢慢吗？”

“赶紧把人给撤出来，万一真出了事儿，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撑不住的。”

“现在还不确定呢，大概位置就是在这里，具体是什么咱们还要再看，上次那个，嗯，挖开之前，不也是没事的嘛。”

“行行行，别安慰我了。”

“我刚才已经打了电话了，从附近调了一个武警中队过来，另外还有一帮子搞地质勘探的，有点远，得过两三个小时才能过来。”

说话之间，一队武警已经跑了过来，报告之后，就站在一边待命。

“具体的地点，老方，你说！”

“我的办公室位置，上下这二十几层楼，先全部给查一遍，看看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没有。”

孙院点了点头，又找了几个院里的人帮着带路，就把事情给交代了过去。

不过国内的风气，就是谨慎再谨慎，所以任务就变成了把这个位置上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一点一点的查验。

这下子，光是这一队武警就不够了，里边撤出的很多人也被发动起来去搬东西，二十几个房间，大家足足搬了三四个小时，才算是全部给搬完了。

“不用查了，”郑翰思悄悄附在方老的耳朵后面，“媛媛我们两个感觉到，那个位置并没有变。”

方老皱了皱眉头，这事儿麻烦了。

郑翰思他们感觉不出来高度，只能确定水平位置，也就是说，这感觉到的东西，可能在地里埋着，也有可能，是在某层楼板里边藏着。

所以说，怎么看这楼都完了，就是为了安心，也得在这个位置，从上到下给凿个窟窿。

只是这楼，是老孙上任时盖的，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政绩，当年很用这个吹了点牛，该怎么对他说……

不好说也得说，唉。

方老叹了口气，还是凑到了那个孙院面前，压低了声音，和他解释着，中间还向郑翰思这边指了指。

郑翰思握着胡媛媛的手，耳朵却是竖了起来，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交涉谈不上愉快，不过也算就事论事，最后那位孙院又拉了几个人过来，商量了一会，做了决定。

先让赶过来的勘探队认真查一下地下，如果还查不出来什么，那就一层层的敲楼板。

然而等到天亮，勘探队的结果出来，敲楼板的步骤就省下了，大概率……这楼要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