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我就不信,收了我们这么多粮食,还好意思不帮我们的忙。”
“是,父亲说的是,儿子这就去准备。
不过府中之事,父亲还是要多约束一下,最近雁北城,定然不安稳。”
“为父知道,你去吧。”
琼华和陈希坐马车上,陈希看着琼华道:“公主,为何向景氏要粮食?”
琼华原本掀着车帘,望着窗外的街上。
听了陈希的话,她收了手。
回头看了一眼陈希,道:“第一,景氏助纣为孽,沾染过铁矿的生意,就这一项,按照律法,景氏一族,都难逃一死。
可是你想,当时韩浩在北疆一支独大,普通的商人或者百姓,哪个敢与他为难?
若是被迫上了韩浩的船,本宫给他们一个机会,把那些不该得的连本带利吐出来,免去一族人的死难。
当然,他们若看得透,就会抓住这次机会;
若是看不透,依然利益熏心,那就连老天爷也救不了他们。
第二,今年大梁冬旱,现在也不见一丝雨雪。
若是春播不成,老百姓很快就会饿肚子。
我们大梁需要粮食。
第三,陵国蠢蠢欲动。
趁着现在和平,我们把陵国的粮食,大量收购进我大梁。
除非他们国库足够充盈,否则,我们就是釜底抽薪。”
陈希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公主跟二皇子待的时间久了,他的智谋被您给学了个十成十。”
琼华未说话,抿唇微笑。
楚炫已经走了几天了。
琼华以为,自己忙碌的没时间,空下来去想念他。
其实,她把所有对他的相思和想念,都深深的埋进心中,不想被随时的翻动。
因为,一旦翻动一下,便会波涛汹涌,铺天盖地的顿时将她淹没。
回到将军府,府中的下人们都在谈论着一桩趣事。
今日午时,太守倪冲请了仙师,开坛做法,舞傩逐疫,送瘟神。
结果在倪太守口中振振有词,“祈求老天爷饶恕什么什么罪过……”,亲自献上生祭的时候,那些鸡呀,猪呀,开始疯狂乱窜。
在混乱中,一只鸡跳到倪太守的肩膀上,噗呲拉了一泡屎。
倪太守当场恶心晕过去了。
人群中,就有人喊,“倪太守造谣生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他闭嘴。”
在场中做法的仙师,动作却并未停止。
他一手持佛陈、一手持利剑,边舞边“傩、傩……”地呼喊,奔向各个角落,跳跃追打,搜寻不祥之物,以驱除疫鬼。
舞到最后,他的利剑需得杀死祭祀物,代表着驱除成功。
可是,鸡呀,猪呀都跑掉了。
慌乱之际,啪嗒落下来一个人,不,不是一个,而是捆在一起的一对儿。
仙师并未犹豫,一剑穿透了两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