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她突然心疼,早上她又开始发烧了。”
“半夜?心疼?”贾棒梗隐隐觉得不对。老伍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快车。
很快,他们回到文华大酒店,老伍问农浩:“小姐好些没有?”
“我刚刚下来,听娄小姐说还没醒。”
贾棒梗阴沉着脸,就像此时的天空。“你们忙吧,我上去看看。”
他没心准备,又拿了邢台地动—震中所在县果树苗产出的“大樱桃”。
农浩把贾粳送楼层就不敢再送,他由衷地知道贾生的气场有多吓人。
贾棒梗敲敲门,门开了,娄小娥十分矛盾地看着他,“叶神医来了,他说张娇是老毛病,悲伤过度,郁结于胸,他还说长期以往可能会红颜薄命,英年早逝。”
“我不让她死,她就不能死!”
“贾先生,你是谁呀?昨天把我们骄骄伤得透透的,现在来,晚了!前天她心神不宁,以为晚上你会打电话回来,失望了一晚上。
“昨天她更是坐立不安了,晚上你打电话了,可没几句你们闹崩了,我以为你还会打电话回来,结果呢,啥也没有!还不如侯三还送了樱桃和鲜花。”
“侯山的鲜花和樱桃是我送的,你看我在手里!”
娄晓娥看见红艳艳的玫瑰花,神色一滞,“贾生啊贾生,你明明已经到附近了,你为什么不当面跟她解释呢?
“不对,你在附近,却不回来亲自道歉,你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儿了?”
这脑回路!
张骄顿时泪如泉涌,拿出一把小刀,朝自己的手腕划去,血顿时喷射出来。
贾棒梗顿时心里一揪,鼻间嗅到了血腥味,他从娄晓娥身边挤过去,看见喷溅的血,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赶紧点了张骄几处大穴,想减缓伤口出血量,从空间中拿出一把香蒲花序按在伤口上。
他再掏出一片人参往张骄嘴里塞,但她紧闭牙齿。他快速嚼成泥想用嘴渡过去。
张骄嘴唇一温,一愣,被贾棒梗趁机送进去,还有少量温泉水。
贾棒梗扭头吼道:“娄姨,快打120。”
“什么电话?”
是啊,什么电话?这是港岛六十年代的港岛。“娄姨,叫救护车。”
贾棒梗回头见张骄把止血的香蒲花序弄掉了,血又开始流了,心疼地骂道:“张骄,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我要这命有啥用?爸爸没了,妈妈没了,哥哥没了,连棒梗也没了。”
“你还有我,你还有你弟弟,你还有娄姨?”
“你?好一个你!棒梗尸骨未寒,我却爱上了你。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贱人,我是一个丧门星,我是一个天煞孤星,我克死了所有爱我的人!啊!老天,你快把我带走吧!”
一道闪电突然劈在了窗口的茶几上,“啪”,茶几四分五裂。
“老天,你劈准一点吧?我不想活了!”
又是一道闪电劈在张骄割腕的小刀上,小刀融化了,铁水红彤彤的、亮晶晶的。
红彤彤的,像张骄的血。
亮晶晶的,像张骄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