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在萧月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令人发自内心的胆寒与忌惮了，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们闹够了没有？”

就在众人迟疑不决之际，程渊居然出现了！

一脸花白胡子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拍卖会的入口处，正冷漠地看着他们。

平时不易动怒的温和面容上，竟是少见的冷峻之色。

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司空海瑞为首的那一群人，面上几不可见地露出几分厌恶之情。

但他没多说什么，而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最后落在了相苏——手中的那把漆黑的长剑上。

原本平静的目光，不再平静，变得异常凝重。

到了他这个修为的人，对万物的感知敏锐度已经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步。

因而，此时此刻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能深刻地认识到，这把剑里面蕴藏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

活了几千年，从来没有一个东西能带给他如此巨大的震撼与忌惮。仿佛只要轻轻一斩，就能将整个萧月城捣毁，化作一片废墟。

“程老，您怎么来了？”方才还一脸嚣张不可一世的司空海瑞当即换了一副嘴脸，语气带着讨好之意。

“哼，我若再不出现，这萧月城岂不成你一个人的囊中之物了？”

“哪有的事儿，程老您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处理自家的私事。”

司空海瑞照旧搬出先前的那一套说辞，来了个先发制人：“这人当众欺负我儿，蔑视我司空世家的威压！作为司空家主，我岂能轻易放过她？”

“司空家主，你可别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家儿子张扬跋扈找事！”

站在百里轩逸身后的随从似乎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说道：“那一晚发生的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他司空柯谨一人独霸整间客栈，将无数无辜之人赶了出来，还当着众人的面对我们百里世家的客卿动手！”

听到这话，相苏不禁回头看了去，发现这人就是之前接待自己的那一位。

他算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人。

但不是唯一的一个。

司空柯谨的脾气性情在萧月城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了，那一晚发生的事，太多人看见了，随便找出个问一问，事情是真相自然就一清二楚，实在没有再辩解隐瞒下去的必要。

司空海瑞脸色陡然难看了起来。

半响，他勉强露出个笑容，转头看向一旁的皇甫祁墨，似乎想拉拢他替自己说话。

毕竟在他浅薄的认知里，皇甫祁墨是他未来的女婿，就应该站在他们这一边。

奈何，他还未开口，程渊就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了相苏。

“这是我们拍卖会的贵宾身份令牌，你且拿着，以后若是还想同我们拍卖会合作，出示此牌便可，我们不会向你收取任何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