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敖亓道。

“不信你问他。”相苏往旁桌的江祈越身上一指。

一桌子的人瞬间看向了的江祈越。

正在夹菜的江祈越猝不及防，顿了下，下意识地道：“我怎么知道？”随即，转头冲着相苏道：“她是不是你娘，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你不是说她叫卿云嘛……”相苏支着下巴，懒洋洋地瞥了眼边上的敖亓，她微微勾起唇，问皇甫冶容道：“殿下，你说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呢。”

“你娘啊……”皇甫冶容歪着头回忆了一下，脸上不觉浮出笑容：“她可漂亮啦，又温柔又体贴……”

他话刚说完，旁边的敖亓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起来，提醒道：“殿下，饭菜要凉了。”

“这样啊……”相苏指了指自己，“那我跟她长得像不像？”

“欸？”皇甫冶容愣了下，看着面前带着幂篱的少女，虽然这张脸完全被遮住，但稍微一回想，记忆中那张绝美的容颜便立即浮现在脑海中。

他定定看着相苏，良久，忽然摇了摇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记忆中的卿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在这温柔之下却是隐藏不住的淡漠疏离，仿佛与任何人都隔着不可跨越的云海山水，有股虚无缥缈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的虚无感，感觉永远没有人能触摸到她、近得了她的身。

而面前的少女，美得夺目耀眼。比起卿云，她有着更加真实的存在感。

“那若是我们都穿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你面前，殿下能认出我们来吗？”相苏又道。

“呵，你在想什么？”她这边刚问完，敖亓就忍不住讥讽道，“那女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别说你俩穿一样的衣服了，就算她变成你的模样，那股子假惺惺对周围所有人好的脾性也掩藏不了！”

“让你闭嘴！”皇甫冶容伸脚就朝桌下的腿踹去，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转头，脸上重新挂上微笑，回答她的话：“你们母女身高体型都不一样，穿一样的衣服，我自然能认出来。”

“……我又没说错话。”敖亓也不躲，生生挨了他一脚，“她们俩本来就不像。”

说罢，他不爽撇过脑袋，口气颇有些酸溜溜地道：“谁让你一提起那女人就……”

“好好好好，换我闭嘴，行了吧？”皇甫冶容夹起一块鱼豆腐塞他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敖亓咀嚼了两下，新鲜滑嫩，满口浓郁的灵气，这才满意地眯了眯眼，“这还差不多……”

边上的相苏和杜峰颇为无语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已经超过一千岁了，怎么还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这一幕，倒是给旁桌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江祈越清咳一声，好半响才回过神，然后冲着相苏压低声音道：“所以你故意穿和昨晚一样的衣服？”

“想验证一下心里的猜想罢了。”相苏端着茶盏呷了一口，心中已然确定，那几乎同她一模一样的神秘女子，不是卿云，不过……

“如今看来，除了你，应当没有人再见过那位女子了。”

江祈越闻言，挑了下眉，道：“倒也不尽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