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看着扶着墙站立的老首领,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老首领的喘息声特别的重,他看着塞缪尔朝他招了招手。
塞缪尔闪身过去,扶住老首领,怀特见状又想动手:“放开父亲!”
“怀特!咳咳咳咳......”老首领拦住了怀特,抓着塞缪尔,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塞缪尔的双眼。
“塞缪尔,帮我守护好部落!帮我守护好部落!”
直到老首领的手垂下了,断了呼吸,那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他,塞缪尔的身体僵的像个冰块,他的脑子里都是老首领临死前的眼神,像是诅咒一样将他紧紧箍住。
直到他被怀特推倒在地才反应了过来,他站在人群之外,双手上、脖子上都是血,看着可怜又可悲。
老首领的葬礼他没有参加,他被愤怒的兽人们赶了出去,塞缪尔站在偌大的森林中不知何去何从。
之后的很多个夜晚他都无法入眠,闭上眼睛就是老首领枯瘦的脸庞和浑浊的双眼,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留在里部落附近。
从那以后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老首领守护好部落,在这期间祭司又来找过塞缪尔几次,都被他拒绝了,说来也巧,每一次塞缪尔拒绝完祭司,部落的遭受到的袭击就越多,部落里来辱骂他的兽人也越多。
他的山洞很多次在他出去战斗的时候被洗劫一空,他给自己做的衣服全部被撕毁,他用草编织的小动物也都破破碎碎的洒了满地。
塞缪尔学乖了,几次之后他的山洞里只有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石头床,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了下去,很长时间塞缪尔都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因为没有人愿意与他交流。
半年前,那位祭祀再次找上了他,和以往的自命不凡不同,这次的祭祀看起来有些着急了,他直言威胁塞缪尔,要是不跟着他就让部落的兽人们直接杀掉他。
塞缪尔一语未发的饶过了他,死亡对于他来说不是威胁是奖赏,这一次拒绝祭祀后塞缪尔做了充足的准备预防其他部落的袭击。
但是奇怪的是袭击并没有变的频繁,塞缪尔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绷着心神过了很久,直到那场冬日前的联合袭击取得胜利。
“塞缪尔你流落到这厄运之森是被祭司追杀的?”周云也玩着手上的银色发丝,一圈一圈的绕着,脸上的神情冰冷。
“我不知道,是怀特带人追杀的我,斗争开始到结束我都没有见到那位祭司。”
这个故事听下来,周云也百分百确认那个祭祀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入侵者,他似乎想“驯养”塞缪尔,控制他。
他想让塞缪尔被兽人厌恶、排斥,让人摧毁掉所有塞缪尔喜欢的人或事物,而他做塞缪尔生命里的唯一善意。
这个王八犊子!周云也气的浑身直冒火,又把大冰块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别动,让我降降火,我快要烧着了。”
塞缪尔闻言一动不动,他伸手戳了戳周云也鼓起来的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