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宫司”和“权宫司”为首的一众“神官”们把苍树和弘树两人围在中间,眼神像是要将他们俩洞穿似得。
“大宫司”语气严厉道,“弘树,你说,神去了哪里?你昨天晚上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弘树心里很委屈,但他不会在别人面前指责自己的哥哥,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神明就不在了。”
“那就是苍树守在这里是吧?苍树你说说神去了哪里?临走前是否留下旨意?”,“权宫司”眼见弘树那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转头询问起苍树。
“我......我......”苍树支支吾吾,他怎么能把自己在侍奉“神明”时睡着了的事情说出来。
“你什么你,说!”,“大宫司”已在暴怒的边缘,整个神社从半夜接到电话起就开始准备一切。
车子只能开到五合目,剩下的路是他们一步步爬上来的,好在现在温度不算低没有积雪,可穿着祭祀的木屐爬山绝不是件舒服的事。
宫司和巫女的祭祀服装
这还是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人,年轻的人还要搬运祭祀用的东西,抬“神轿”的挑夫们就更艰难了,要知道他们“神社”的“神轿”可是足足500公斤。
挑夫们虽说长期从事这个工作,走几个小时没有问题,可那都是在宽敞平坦的大路上,抬“神轿”爬山是第一次。
神轿
要不是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耐力支撑着大家,他们上不来的,但这一切都归结于对“神明”的虔诚。
苍树在大家的一再追问下,终于坚持不住讲出了真相,“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实在太冷,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神明就不见了。”
“什么?你竟然在侍奉神明的时候睡着了,这样好的机会,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大宫司”痛心疾首怒其不争,可现在又能怎么办,“神”已经不见了,他只得压下火气,问道,“神有没有留下旨意?”
他这话一问出,所有人的眼神又再次聚焦在了苍树身上,苍树被盯得不自在,但这道题他会答,心下放松不少。
“其实我知道神明这次为何降世。”
“大宫司”听到这句话,脸色缓了缓,怕苍树紧张,他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侧,让他别紧张慢慢说,一定要想清楚一字一句说仔细,不要遗漏掉任何细节。
于是,苍树就在众人似渴望似期盼又似羡慕的目光中,缓缓道出了昨晚的经过,在说起初见时,弘树还在旁边补充了几句,诸如“神明”的“神火”多么强大。
之后的事,弘树去了山下打电话,也只能苍树自己表述,“神明,说我们都是一群废物,连区区一个归属权都拿不回来,让祂颜面无光。”
苍树每说一句,“大宫司”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归属权的问题本就是他的心病,这些年来他们跟政府明争暗斗那么久,判决都已经下来了,还是没有解决。
“唉......神明生气是应该的,我们愧对祂的庇佑。”
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大宫司”在说完这句话后,像是老了好几岁,整个人的脊背都弯了下来。
“宫司,你不要难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分析苍树说的这句话,不要只看表面,历史上神明降世都是有原因的,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