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好酒好菜就上桌了,一个外焦里嫩的酱肘子,一盆熟牛肉,一坛好酒,整齐的摆放在胡翰面前。
胡翰不管那么多,拿起就开吃。
仅仅半柱香功夫,酱肘子下了肚,熟牛肉也少了一半,酒更是硬生生喝完了。
期间不少客人进来,猛的看到这个煞星今天竟然也在这,顿时脸色一变,纷纷退出去。
有些胆子大的,进来离他远远的坐着,自己点了个歌女看着吃着,生怕不小心惹恼了他。
还有一些其他的,则是干脆去楼上开个包间,离胡翰更远了。
眨眼熟牛肉也全部下了肚,胡翰擦擦嘴,拍着桌子叫道:“不够啊!掌柜的,你家里是穷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给小爷我上这么点?你磕碜谁呢!”
他力气大,吃得多,往常来这里时,一顿那可得吃掉两盆熟牛肉,三个酱肘子,好酒自然不必多说,可今日怎么上的这么少?
他扫了一眼许长安,难道是因为这个中级衙役在这坐着?
在这坐着又怎样,小爷我来吃饭听曲,这难道犯法?你还能无理由抓人不成?
掌柜的陪着笑,朝一旁摆摆手。
很快,又一盆熟牛肉,两个酱肘子,一坛好酒上了桌。
胡翰足足胡吃海喝了好一阵,这才擦擦嘴,满脸不悦的道:“怎么不见苏姑娘下来啊?难道我胡翰不值得她下来么?”
许长安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自己就在这坐着,此人还如此明目张胆,真是够狂的。
掌柜的陪着笑脸说道:“胡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您也知道,苏姑娘是我们这里的花魁,寻常情况下,是不接待客人的……”
“放屁!”胡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喝道:“那为什么我刚才来的时候,她居然在楼下接客?难道就因为此人是衙役,她就愿意,换了我就不愿意了?你们这是不是区别对待?他是客人,我就不是客人了?!”
掌柜的看向许长安。
许长安摆手道:“不急,让他再狂一会。”
现在治罪,顶多算是个寻嚣滋事,这个罪很轻,对武者来说只能算不痛不痒。
许长安觉得,既然要治理此人,那就一次性治个黑子(河南方言,意为治个彻底的意思),不然这不痛不痒的,只会让他下次更嚣张。
掌柜的笑道:“胡兄弟,您别生气,苏姑娘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接待他人,我给您换一个成么?”
“也行,上来吧!”胡翰不耐烦的摆摆手。
掌柜的朝楼上喊了两声,没过多久,一个新的歌女从楼上下来。
她坐到胡翰面前,开始弹琴奏唱。
这个女子肤色白皙,颇有几分姿色,但对比苏倾城,那就泯然众人了。
胡翰又叫掌柜的上了一个酱肘子,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欣赏优美的琴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