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双唇略微颤抖，似是有着无尽的思念，想要对王毅诉说，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般，犹豫半天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那么犹豫吗？看来你还是和曾经一样，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毕竟，甚至曾经的你，就连反抗你母亲的勇气都没有。”

“不，我有......我杀了她，我亲手杀了她。”

“是啊，你是杀了她，并且也成功的让妖界变成了一个能够让人和妖和睦相处的小世界，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挺感谢你的。”

闻言，她的双眸之中浮现些许光芒，同时也向着王毅的方向走近一步，“是吧，你说的话，我一直都有记着，而且......”

“但是......我也不会忘了当初你取我心脏炼丹的那天，当初的你，心中却始终是你的那个母亲所占的份量更重，这一点，你敢否认吗？只要你否认了，我就能原谅你。”

灵冰妤前进的步伐停下，眼中浮现的光芒在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想骗你，当初在我的心中，确实是母亲更为重要。”

“是啊，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但我恨你并不是因为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如她，而是......你骗我，可笑的是当时的我，居然还真的傻傻的相信了你，相信你会为了我，改写妖界的规则，终究是我太过高看自己了。”

灵冰妤闻言，缓缓低下了头，她的虎牙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就连那身影也变得更加虚幻了几分。

“我，很后悔，我很后悔那天听信母亲的话，将你骗出房间，之后又被她的秘法控制，取出了你的心脏......虽然最后我杀了她，但我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就在我精神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却被那异常的天道之力入侵，更改了记忆，前往了大千世界......”

王毅将怀中的小狐狸轻轻地放到了一旁，站起身来，走到了灵冰妤的面前。

她诉说的过往，和自己所听说的事情，大差不差，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好痛苦，我真的忘不了那一天的你，对不起，对不起。”

“......唉，还是别向我道歉了吧，毕竟当初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替当初的我去原谅你呢......不过，你放心吧，我并不会将对你的恨意强加到她的身上，毕竟她也不是你。”

闻言，灵冰妤抬起头来，水雾朦胧的双眼却真的浮现出了些许的光芒。

“真的吗？”

“真的，我有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吗？”

听到王毅说的话，灵冰妤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谢了......”

因为她知道，她似乎是真的赌对了。

“能听到你的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

随着这句话说完，灵冰妤那虚幻的身形也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