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的雪声势浩大,接连不断宛若一场雪灾。
黎都却一点点落雪的迹象都没有。
文蕊珠最近慵懒了许多,日上三竿了,她才打着哈欠起身。
“小姐你醒了。”碧桃服侍她熟悉,并且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检查了下她的浑身上下,那胳膊上的守宫砂,被碧桃看了又看,搓了又搓。
“你这是做什么?”文蕊珠被她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李嬷嬷说,让奴婢一定要看好您。”碧桃现在是既怕这守宫砂消失,又震惊守宫砂没消失。
“李嬷嬷多心了。”
“什么多心,虽然没外人知道,但却瞒不过我,太子殿下夜夜睡在小姐房中,奴婢能不多心吗?”
素来沉稳的碧桃压低了声音,说得又急又快,心虚至极。
一想到太子殿下在床上胡作非为,手脚不老实,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及时抽手,然后再用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哼哼唧唧的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哀求不停。
文蕊珠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烧红的脸颊。
碧桃看得一脸担忧,感觉自家小姐随时都有可能被吃干抹净了。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丞相府住吧,婚期眼看就到了,您也不好住在宫中。”
将脸从手心里拔出来,文蕊珠定了定心神道:“我有分寸,你告诉李嬷嬷不必担心,我和太子殿下又不是冲动的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忍的。”
“啊?”碧桃听不明白。
窗外的太子殿下一身蟒袍高贵俊朗,玉树临风,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仪表。
他难道已经不年轻了?
他分明才19岁,尚未弱冠。
“殿下为何不进来?”文蕊珠的声音传出来。
太子殿下仔仔细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
文蕊珠抬眸目光流转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危险:“殿下,你准备什么时候撇清与文睿公主的关系呢?”
文蕊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丞相府里热闹非凡,一件件桃色新闻像是被插上了翅膀般传出来,酒楼茶肆的说书先生一天换一个故事,百姓们听的津津有味比看折子戏还要入迷。
女追男隔层纱,文睿公主亲自为飘渺公子洗手作羹汤,几次三番下来,飘渺公子的胃就被收服了。
一段段花前月下的佳话流传出来,故意往皇宫里传。
没几天,云妙姗打上门来,与飘渺公子大战几个回合,两人共赏腊梅踏青游船的风花雪月故事也传扬开来。
与此同时,那苗槑更是个霸气果断的奇女子,悄无声息的就给文睿公主和云妙姗下了毒。
自此苗槑独霸飘渺公子,两人拼酒抖促织,很是尽兴。
民间传言飘渺公子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可又有人传飘渺公子不论与谁在一起都会思及相府千金,叹惋文蕊珠订婚的早,被皇室束缚。不停的往宫中投拜帖,想见文蕊珠之心越发狂热。
因此又有不少人觉得他痴心如一。
这无疑将文蕊珠推上烧烤架上,成为众矢之的,那三位奇女子对文蕊珠怕是恨得牙痒痒。
民间俨然分成好几派 吵的热火朝天,但究竟如何决断,还是得等缥缈公子选择。
也正是因为飘渺公子如今谁也没选,因此各国才稳得住。
也正是因为文蕊珠即将大婚,各国虽然心有芥蒂,却并未发作。
银川局势复杂,左右皆敌,缥缈公子这个唯一一个能左右局势的人左右逢源,保持中立,才能让各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