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永安王。”文蕊珠震惊之后立刻行礼。
原来她和永安王真的见过。
“榜,榜眼!?”有人惊叫出声。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永安王怎么跟咱们的榜眼长得一般无二?”
“傻子,永安王就是李钰。”
要说这一届的科考还真是人才辈出,堪称离奇,先是出了一个天盛大国七皇子的探花郎,后又有个年少成名的战神王爷为榜眼,还好状元公是九黎自己的,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九黎无人,三甲尽皆旁落。
众人唏嘘着,文蕊珠目光落在永安王身上细细打量。
虽是一身儒服,尽显书生意气,然他背后那些身穿轻甲的护卫却为他添了浓浓肃杀之气,比文蕊珠印象中的李钰多了凌厉气势。
原来永安王竟然就是李钰,哥哥曾一意孤行给她找的夫君。
她瞪了太子一眼,太子早便知道永安王身份,因此前些日子一直吃醋找事,甚至迫不及待与自己亲热,让自己对他负责,便是因为知道永安王的身份。
那些早就被她忘在脑后的事,太子殿下却记忆尤深,记忆发酵成了醋,经过时间的沉淀,越酿越醇厚如酒。
也因此发作起来才这般不留余地。
太子朝她有恃无恐的笑了笑,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文蕊珠做口型。
对我负责。
文蕊珠忍不住又甩过去一记飞刀,哭笑不得。
长乐公主以及永安王身后将士听到“永安王”三个字,齐齐变了脸色。
永安王淡笑道:“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钰哥哥或雨霖哥哥。”
长乐公主更加震惊了,哥哥对文蕊珠,果然与众不同。
“怎可如此儿戏,我还是称呼永安王吧。”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文蕊珠不敢与李钰过分亲近,生怕再被人臆测。
“终究是生分了。”永安王叹息着,没有再纠正文蕊珠对他的称呼。
长乐公主和一众将军一愣一愣的,他们怀疑永安王被夺舍了。
顿了顿,李钰朝文蕊珠又行了一礼,保持客气的姿态道:“表妹想必心有疑惑,本王姓李名钰,字怀瑾,雨霖乃玉堂兄赐字,可为小字,大庆皇子大名鲜少有人提起,与玉堂兄书院相遇一起读书之时,我从未有任何隐瞒。”
他在解释,生怕文蕊珠因此而厌恶了他。
殿中众人愣愣的听着,觉的匪夷所思,听闻大庆战神杀伐果断,怎是这般温声细语的,不像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倒像个温吞的书生。
不对,现在不是听永安王叙旧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文蕊珠的清白吗?
被横插一脚,恭嬷嬷早已被忘记在角落,安静等待最后的一击。
“因一些小事,我封官挂印离开军营,本想浑浑噩噩了此残生,不想遇到了玉堂兄,我与他很是投契,除了读书,玉堂兄与我聊的最多的便是你,他想将你托付给我,尚未见到你,我便将你视作我的责任,怜惜你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年幼坎坷,同时也想报骄阳公主当年对我母妃的回护之情,因此我便来了九黎,希望考个功名配得上你,不曾想……”
文蕊珠睁大了眼睛,从愕然到茫然,再到疑惑,慢慢的有些心惊。
他想干什么?送他离开前不是说好了,她不喜欢他,他也毫无留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