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蕊珠把眼前堆成山的碗往前一推,不轻不重的放下筷子。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顿时安静了。
“你们两个闹够了吗?”
太子锐利的桃花眼瞬间软了下来,委屈的低下头,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姐姐,他弄疼我了。”
李钰几乎吐血,这厮恶人先告状的本领还真是炉火纯青。
那装娇弱的模样更是可恶。
他揉了揉自己青紫的手背,却无法像太子那般恣意的展示出来求安慰。
文蕊珠见夫君手腕果然红了一片,连忙替他揉了揉,声音也不自觉放软了些:“表哥远来是客,你怎能如此失礼。”
一句话亲疏远近已然分明,太子笑得格外开心得逞。
“嗯,我听姐姐的。”他语气里尽是炫耀,哪里有丝毫储君的威严。
这几声姐姐撒娇意味太重,以至于除文蕊珠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宛若见鬼。
李钰面色铁青,儒雅一扫而空,生生逼出几分戾气来。
丞相心中默念有辱斯文。
静安郡主心想,这还是她那如高岭之花的太子表哥吗?
又傻了吧。
文书兰和大夫人完全是震惊的不敢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被灭口了。
“父亲,哥哥,表哥,你们继续吃,我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了。”说着,她看了眼大夫人和文书兰。
两人会意离席,他们过来本就是为了照顾文蕊珠的身子,一左一右下意识便想扶文蕊珠,谁知被一人抢了先。
“姐姐,我陪你。”
文蕊珠:“嗯?”
身为主人怎能离席。
李钰:“今日这千日春很不错,无极太子可愿陪朕畅饮,共商天下?”
太子毫无风度的摇头拒绝,意有所指得笑道:“陛下若爱酒,东宫存有几坛嘉统醋,最适合陛下自饮。”
从表哥到陛下,距离瞬间拉远十万八千里。
边说,他边吩咐陆峰:“去将孤的嘉统醋取来一坛送与庆帝。”
“孤与夫人小别胜新婚,便先失陪了。”
文蕊珠脸颊爆红,小别胜新婚是他这个当事人该说的吗?
不害臊吗?
李钰当即拔剑:“姬芠,我们战一场如何?”
“不如何,孤迫不及待要与夫人亲……”
在太子没胡说之前,文蕊珠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乱说什么呢?”
她还要脸呢。
“行吧,那我就堂堂正正打败他。”他要证明自己比战神强,免得文蕊珠总是对着身穿铠甲的李钰犯花痴。
文蕊珠三人只得又坐下。
李钰和姬芠站在庭院,柳絮杨花不舍昼夜的纷纷落下,又被两人周身气势搅碎。
长剑交锋,瞬息百招,不分上下。
剑影闪烁,与柳絮杨花共舞,满地碎花尸骸,两人毫发无伤。
“不分伯仲。”文爵叹了口气,问文蕊珠:“阿笈,对这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