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娘?
陈玉兰不管他怎么想,反正该提醒的她都说了,林知青适合做朋友,但是不适合做儿媳妇儿。
骨子里,她还是农村女人的思想,男人赚钱,女人做家务生孩子,夫唱妇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忍着沈老太,都是为了男人。
林知青那个样的人,男人只能听她的,人家又有本事,不差钱,这要是娶了她,不是娶了个姑奶奶吗?
想着他儿子高高大大的个子,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跟小媳妇儿一样听话,陈玉兰觉得和林知青的友谊小船得翻了。
为了友谊,不要儿子了。
那么多姑娘找谁也比找她好。
沈渊早饭都没吃又出门儿了,经过知青点,看到林清诗已经起来了,晨露之中锻炼身体呢,练的跟太极拳一样,一招一式慢悠悠的,她倒是练的认真。
目光落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沈渊心中苦涩,越看越移不开眼,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现在竟然自卑了。
不管是家世,容貌,钱财,都比不上她,他娘说的对,自己配不上她。
林清诗半眯着眼睛,看着发愣的沈渊,收了招式,背着手走了过去:“有事儿?”
“没事儿,路过,谢谢你的砖和水泥,回头我把钱给你。”
“不用,先盖房子吧,我和陈婶子处得来,是她的面子,不是看你。”
沈渊心累,她们俩这算什么?
忘年交吗?
“你继续练,我走了。”
林清诗点点头,趁着大家都没起来,从空间里拿了些冷馒头,去了牛棚。
一直是沈阔送东西过来,三四天了,还没来看看周燃呢。
这次来也是看看他的伤口,该拆线了。
周燃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
“嗨,这么早啊,你不多睡会儿,对伤口恢复有好处的。”
“我以为你忘了我了呢。”
“怎么会?这么大个帅哥儿,哪儿能忘得掉啊?你又是我哥哥的朋友,我能丢下你不管的吗?”
周燃话不多,清冷的眸子洞若观火,林清诗调侃的话说不出来了,耸耸肩道:“我看看你的伤,药有没有吃啊?”
“吃着呢,西药难得,你从哪儿弄来的?”
“花大价钱买的啊,还好,没有化脓,给你拆了线,不用包扎了,不过还得好好养着,不能激烈运动。”
麻利拆了线,吐了碘伏消消毒,绷带拆掉了,周燃披上一件白衬衣,盘膝坐好,简陋的屋子都亮堂几分。
“看够了没?你就给我吃这个?”
周燃看着冷馒头皱眉,她都不说送点儿亲手做的饭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