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然愿意了,也知道他们是沾了周燃的光,没有他帮自己奔走,就算是他们研究出来,也不会被人重视,甚至会被人占据己有,为他人做嫁衣。
赵江明是研究土壤的专家,这个研究主要是他在做,说道:“这个研究成果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也有份儿,我们会记上你的名字,你可不许推辞啊。”
周燃道:“我真不需要这些,你们不用拉上我,真的。”
“你不需要,我们却不能昧着良心占了你的成果,这是不道德的,你说是不是,老阮。”
阮青海是农业专家,研究新型农作物,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佬。
“老赵说的对,必须署上你的名字,否则我们良心不安啊,周同志,你对我们的帮助如同再造之恩呢,我们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要是连这个功劳都占了,我们还是人吗?”
周燃勉为其难:“随便你们吧,林知青是我朋友,她对农业研究也很感兴趣,您二老要是有空多带带她吧。”
“啊,我,不需要的,我不用啊。”
林清诗看戏呢,怎么烧到她身上了?
赵江明道:“林知青确实不错,人品也好,可惜我们现在没有能力给你好东西,你愿意跟我们学,我们求之不得。
你那个土肥的法子就很好,很适合现在的情况,没有化肥,咱们用土肥,照样能让粮食大丰收。
我这儿还有两个防治病虫害的土办法,你去和村里说说,对庄稼丰收大有帮助的。”
他们的身份不方便去说,倒不如便宜了林清诗。
“这,那好吧,我会让大队长知道你们的贡献,别的不说,改变你们的生活,少做点儿重体力活儿。”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几年的沉重劳作,看着比实际年龄老十岁。
又聊了一会儿,周燃看看手表,“我们走了,您二老早点儿休息吧。”
“好,慢着点儿啊。”
林清诗和周燃一起离开,打着手电筒,地面坑坑洼洼的,她还好,总担心周燃这个文弱书生摔着,一直扶着他。
周燃:“我没有那么脆弱的,你不用把我当病人,我已经好了。”
“行吧。”
林清诗松开手,她还省点儿力气呢,结果没走几步,周燃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被林清诗及时扶着了,“那个,我觉得吧,面子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这要是摔着了,屁股得成四瓣儿。”
周燃认命了,“多谢你了。”
“什么味儿这么臭啊?哎呦,你不会踩着狗屎了吧?”
林清诗鼻子很灵的,周燃脸色爆红,丢脸丢大发了。
“这,真的呀,我洗洗去。”
“别,来这边儿土里擦一擦。”
村子里很常见的,狗屎也是粪,都会铲起来埋自己地里,牛粪更别说了,那是宝贝,还是集体财产呢。
周燃擦了鞋子,好好的新皮鞋,不能穿了。
“哎呦,新皮鞋呢,周同志啊, 你来村儿穿的这么好干嘛?”
周燃眼神幽怨:“不干什么,就是觉得好看。”
他感觉自己像是开屏的孔雀,总想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现给她,让她看上自己啊。
现在看来,这个策略不行的,村里的脏乱, 什么形象都给破坏没了。
终于回到家,周燃都不想说话,秦川等在门口,有些担心,只是周燃不让他跟着也没办法。
“洗澡水烧好了吗?”
周燃现在只想赶紧洗洗澡,鼻子里总感觉有股狗屎味儿。
“好了,我陪你去洗澡。”
林清诗好笑:“不用了,他这么大人洗澡还需要人陪着啊?你给他洗干净鞋子,其实已经干净了,不洗洗总觉得膈应。
我累了, 不管你们了啊。”
“嗯,你休息吧。”
周燃黑着脸,以后天黑不出门儿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
一夜好眠,林清诗觉得好笑,周燃丢了脸,自己也丢了脸,估计会放弃了吧?
新的一天,林清诗早早起来,周燃已经和秦川在练军体拳了,她看了一会儿,周燃手脚走不知道怎么动了,干脆不练了。
“早啊!”
“嗯,你们早,周同志,你也需要操练吗?我看你练的招式还行,不过地盘虚浮,这可不行的,练多久也是花架子。”
周燃瞪了秦川一眼,秦川无辜道:“您别怪我啊,您是靠脑子吃饭的,不是靠体能,锻炼一下强身健体,又不需要跟歹徒搏斗。”
周燃气道:“我要是有本事,能自保,不是也能给你分担吗?”
“那您是嫌弃我了?”
“是啊, 上次谁受伤的?我嫌弃你不应该吗?”
秦川很委屈,但是忍着不哭,林清诗笑死了, 这俩人真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