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书房内,凌邪爵在椅子上坐下,他右手拿起案桌上的笔,沾了沾墨汁,在宣纸上点了点,随手写下几个字,他习得一手漂亮的行书,如行云流水般,行笔而停,着纸而不刻,轻转而重按。
“爵主,大事不好了。”萧昀进门说道。
凌邪爵剑眉微颦,“何事如此惊慌?”
“城内有大批人染上了瘟疫,染上瘟疫的人全身皮肤起红色的斑点,头发脱落,神志不清,长期以往若没有得到医救,则会慢慢的死去,据说这瘟疫还是十分罕见的一种,传播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没有医治的办法,只能靠着兰宁草来控制病情。”
萧昀凝重着一张脸,继续说,“可是合膳堂的兰宁草早就在三个月悉数被人买断,有人暗中要跟我们作对。”
凌邪爵霍地站起身,“跟我去合膳堂看看。”
“是。”
合膳堂内来来往往都是染上瘟疫的病人,他们一脸的病怏怏,面色苍白,双眼发黑,有的人甚至头发已经脱落,李管家早就在门外等候,看见凌邪爵带着人来了,立马福身行礼,“爵爷,您来了。”
“进去再说。”
凌邪爵抬脚欲跨过门槛,硬是被李管家给拦了下来,并从兜里拿出一块丝帕,递给凌邪爵,“爵爷请止步,合膳堂内全是染上瘟疫的病人,这瘟疫靠空气传播,爵爷还是捂住口鼻,再进去吧。”
凌邪爵接过丝帕,捂住口鼻,冷声吩咐道:“带我去后堂,把这一个月的账目拿过来给我看。”
“是。”
后堂内,凌邪爵端坐在案桌前,李管家恭谨的将账目拿给凌邪爵过目。
“你可还记得半个月前,来合膳堂买断兰宁草的人是谁吗?”凌邪爵随意翻了翻账目,冷声问道。
李管家细细回忆起来,“是一个年轻人,出手豪阔,甘愿一万两的黄金买走我们合膳堂所有的兰宁草。”
“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出得起那么大的手笔,背后定是有人指使。”凌邪爵颦起剑眉,“再把那些染上瘟疫的人抬过来。”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用担架抬着那些重染瘟疫的人上来了,那些因为染上瘟疫而死去的人,全身用白布遮住,尸体已经发生了腐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腥甜的味道。
“给我把窗子打开。”李管家忙命令身旁的几个下人。
凌邪爵缓缓站起身,他踱步到那几个染上瘟疫的人面前,慢慢停下脚步,伸出手欲揭去他们身上的白布。
“爵爷小心,这瘟疫很有可能传染的。”
凌邪爵挥了挥手,“无妨。”
说罢,一手揭开死者身上的白布,死者面容可怖,双眼发黑,全身头发皮肤脱裂,惨不忍睹。
“这人死了多长时间,尸体为何不焚化?”凌邪爵抬眸,凤目凌厉的直逼李管家。
李管家忙吓得跪地,“爵爷息怒,我们之所以还留着这些人是有目的,一是好用来研究这种瘟疫的控制方法,二是因为我们不敢焚化。”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