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结束,用过午膳之后,苏如墨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溪边弹琴,她的声音清甜优雅,堪比潺潺流水般动听悦耳。
“溪山如画,对新晴,云融融,风淡淡,水盈盈。最喜春来百卉荣,好花弄影,细柳摇青。最怕春归百卉零,风风雨雨劫残英。君记取,青春易逝,莫负良辰美景,缘深幽情。”
午后的阳光很好,耀眼明媚,照射在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凌邪爵双手合十,枕于脑后,他躺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双眸轻阖,似在小憩。
一曲作罢,凌邪爵闭着眼睛,缓缓开口:“词很美,谁教你唱这首歌的?”
苏如墨微微愣住,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总不能告诉他,这首歌,是南宫临风唱过的吧?不知道说了以后,会不会再生事端。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凌邪爵仿若早已了然于心般地说道:“是楚曜,还是南宫临风?”
语气不愠不火,听不出半分愠怒。
“是南宫临风。”苏如墨索性如实回答,在心里默默祈愿他不要生气。
凌邪爵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他坐起身,修长的手熟稔地绕上她的一缕碎发,把玩在手心中,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南宫临风,我们相处将近一年,难道还抵不过你才和他相识的几天吗?亦或者,是我哪里没有他好?他能给你的,我却无法给你。”
苏如墨抿唇偷笑,好吧,他又开始吃味了,心里有丝丝甜蜜漫上心房,她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你知道,你跟他之间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么。”
“是什么?”他认真地盯着她,轻声问道。
苏如墨实话实说:“你的爱有时候太过令人窒息,爱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怎样?”
“如果爱一个人,就会甘愿为她付出一切,不管她爱的人是谁,只要她快乐,我愿意松手,放飞她的自由。”苏如墨缓缓说道,这些话,与南宫临风那日在太平湖上泛舟说的话,意思大抵相同。
……
如墨,我从未奢望过你的心里会有我,我也不想拿从前的事情来束缚你,从前我只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求你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哪怕你的心已不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