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金裳红了眼眶,心急如焚,“老太爷,你精通医术,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主人了么?”
老太爷叹息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他必须得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百倍痛苦,他的身上满是毒疮,必须得以药浴洗去,当然,这只是浅层次的,在地狱崖待了那么久,溶浆的毒性已经深入他的体表,若是想从根本上肃清他身体内的毒性,还需把那些被毒性而腐蚀的烂肉全部刮去……”
“你的意思是……”水纯面容阴沉,欲言又止。
“脱皮。”老太爷负手而立,轻启唇,吐出两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被毒性侵蚀的皮肉必须得悉数刮去,不然毒性一旦深入五脏六腑,便再也无力回天。”
水纯咬唇,侧眸看向床榻上昏迷中的凌邪爵,一双美眸中溢出淡淡的水雾。
“这是个很痛苦的过程,若是他能挺过这一关,那么,兴许他能够起死回生。”老太爷着手开始准备药罐。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都是她把主人害成这样的……”金裳狠狠地咬住唇,眼神嫉恨阴冷,因愤怒而显得有些丧失理智,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裳儿!”水纯叫住她,神情阴鸷冰冷,“把那个女人从楚府带出来,楚府的路线你比较熟悉,由你去最适合不过了,等那个女人到了我的手上,我定要她承受甚过初影十倍的痛苦!”
金裳回身看她,暗自下定决心,笃定万分地说道:“姐姐放心,裳儿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
“一路小心。”
“嗯。”金裳颔首,径直出了府邸的大门,骑上一匹马,乘着浓重的夜色掩盖,不顾而去。
“医救好以后,他还是他么?”眼见着金裳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水纯莫叹一口气,转身在床榻边沿坐下,一手紧紧握住凌邪爵的手。
“这个你放心,我的修容术,你还信不过么?”老太爷轻呷了一口茶水,凝眸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凌邪爵,轻声叹息道,“我也就只剩他这一个侄儿了,就算竭尽我的毕生所学,我也得把他救回来……”
水纯颔首,轻笑道,“说起这个,老太爷,我还得好好地感谢你呢,若不是当初你不顾生命危险,把我偷偷地送往云国,说不定此时的水纯早已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