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前几日从旁人处得知你自小在老人家跟前听了许多疑难杂症,还帮了他们大忙了。”
“旁人明确说了你并不想让人知晓你的这些事,只是伯母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说府城和县城的名医和乡村稍有名声的郎中,我们几乎都请遍了,只是不怎么见效。”
“今日只求你来能给盼儿瞧上一眼,若是有对症的,那是我们盼儿有大福气,若是没有,就当让你们认个识,她最爱吃你那神仙豆腐了。”
说完,她对女儿严肃说道:“但凡你月季妹妹问什么,你就细细回话,不要有所隐瞒,啊?”
她又跟许月季说道:“你盼儿姐姐虽然虚长几岁,你也不必顾着她,该问的就问,该说的就说,她若不听,你跟伯母说,我来治她。”
“是,母亲。”徐若盼起身微微屈身,“有劳月季妹妹。”
许月季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
掉了马甲的她能拒绝吗?
徐夫人见事情差不多,就留下她们两人隔着桌子两边坐着,她进了里屋。
许月季开门见山问到:“徐姐姐是觉着哪里不舒服吗?所有不舒服都可以说说。”
徐若盼倒也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就心存质疑或轻视,她轻轻一笑,先说了一句:“我是信你的。”
许月季被她无由来的信任吓得差点滑下了椅子。
她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茶,压压心心中的惊。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对姑娘与的事儿知道多少。不过你能看好她们的妇人病,我想姑娘家的病你也是可以的。”
许月季心想:姑娘,我谢谢你的相信啊。
她可不能说出来,明面上还是用上最最温和的笑容鼓励她说出病情。
徐若盼见她小小年纪却不乏沉稳镇定,心中的信任更甚。
她的信任来自于让人。
上次母亲见许家姑娘时,她心里也是想去的,因为她真的爱吃神仙豆腐,吃完后,觉得嗓子都没那么干,咳嗽也能缓一些。
她想去看看管家说的聪慧的小姑娘究竟长什么样?
只是碍于她不定时的多孔流血,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出丑,才忍着没去母亲那里。
幸好没去,她果真在许姑娘没离开前就流血了。
谁知道,她的贴身丫鬟春喜原本正在和来看她的表姐王氏芸娘说话,听说二小姐病发,匆匆赶来,还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春喜表姐芸娘去年除夕夜突然得了疯症,不是寻常的疯症,是每次来葵水时就会性情大变、六亲不认。
已经半年多了,大夫看了不少,药也吃了不少,还是老样子。
几个月前,芸娘从她夫家姑母女儿的朋友处得了一个药方,吃了一个月药,症状就好转了,吃了两个头多月,再来葵水,只是有一些头晕、乏力,已经没有疯症了。
当时,母亲就派来了张三驾着马车,带着徐管家和春喜去把她表姐芸娘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