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不是还偷了马大哥家的腊肉吗?”
“不知他这次是看上许家什么了?”
“许家没有鸡,也没有粮啊。”
“许家有银子啊,看人家每天送货去一品鲜,知道许家每天都有现钱呗。”
“那他可是算准了,有什么就偷什么,那可得小心了,谁家还能没点底子?”
……
“有福兄弟,,是先绑起来送村长家里,还是把村长叫来?”
最后还是有人去把村长连夜叫来。
村长很快就来了,他也以为赖犁头是偷了许有福家银子。
毕竟,如今的枫树湾,谁人不知道就许有福家基本天天有进账,即使没田没地没粮食,但是他家有银钱啊。
赖犁头见村长来了,赶紧求救:“许村长,救我,快救我啊,我要被打死了!我若是死了,我阿娘可就只能由你照顾着了……”
许村长听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气得自己都想打爆他的头。
但是看见赖犁头通红的胸前满是水泡,他还是开口让许有福和刘氏松了手。
毕竟,他是一村之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村里出现打死人的事情。
只是当他看到刘氏把半米袋又红又绿,怪模怪样的东西摆在他面前时,村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许有福家种了奇怪的东西,村里很多人家都知道,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人见过这东西。
许有福一家对外也只说是从别人家拿来来种的一种菜。
村里也有不少人好奇,或是顺路经过,或是特地去顺手摘了几根,放嘴里嚼一嚼。
不料,那果实看着好看,吃起来却是火辣辣的滋味,比那生姜、生算都要辣,没有人愿意再嚼第二口。
没想到,赖犁头放着许家响当当、白花花的银子不偷,竟然偷这火辣辣的东西。
“赖犁头,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又忘了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把你送去见官或者赶出枫树湾,你才知错?”
“村长,我没有偷,我只是好奇,我真的只是好奇……”
许月季从堂屋站出来:“你一句好奇,就不问自取,是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只要对别人的东西好奇,就能不问自取?”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好奇,去左邻右舍家里翻箱倒柜,拿点东西?”
“哎哟,我说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没拿走吗?喏,都在布袋里,还给你们就是!”
刘氏听他骂许月季是死丫头就不干了:“我们月季是丫头,命还长着呢,要死也该你先死,毕竟你年纪可不小了,又时常因为偷鸡摸狗挨打,还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死了呢?”
赖犁头真的是被刘氏气得一肚子火气,加上身体的疼痛难忍,还有被围观人群指指点点的恼羞成怒,恨不得就时光回流,他再不信那个人的鬼话。
“不就是一点菜吗?能值几文钱?我赔你们就是,但是我身上这些重伤,可不能白白受了,你们得赔我医药费!”
“有福嫂子,是你的烛火烧了我的衣服,伤了我的胸口,看看这些水泡,你家那条恶狗咬了我的腿,还有你在我腿上打的伤,明日我就去回春堂,看诊抓药,该多少你们就赔我多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