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府只是区区一个小医馆,是不可能有那个能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听到吴家这么隐秘的私事的。
只是,就算是他们说中了又怎么样?
只要他不承认,他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是闹到衙门公堂之上,他也无罪。
“大嫂说的什么话?吴家二公子的病症?什么病症?”许有贵一脸惊讶又无辜:“我与吴家大公子相识一年,到吴家的次数也不少,也见过吴家二公子几次,并没有听说,也没有发现吴家二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许有贵自以为狡辩能给自己脱罪,只是刘氏她们在他狡辩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慌乱,又怎会不知他在狡辩呢。
如果不是廖府一宝叔是信得过的人,他又打听探查过了,他们还真有可能被许有贵这番说辞给骗了。
“大嫂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特地找人打听过了。只是三弟实在不知是大嫂拜托的人打听错了,白水县还有一户吴家,也开饭馆,不过不叫广聚楼,叫广什么,他们家确实有个病弱的小公子。”
刘氏和许月季他们姐弟几个就这样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许有贵卖力地表演着。
许丁香靠近许月季耳边,小声说道:“三叔好像戏台上的戏子啊。”
许丁香的小声只是相对于她自己小声而已,对别人来说可一点儿都不小声。
这话不仅刘氏、许月季他们听到了,离他们一丈远的许有贵也听到了。
他的脸除了火辣辣的疼,还有热,因为害臊而升起的热。
“无礼小辈!”许有贵除了这句话,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骂许丁香。
“大嫂,与吴家的亲事,你昨日还觉得很好,不会今日就反悔了吧?”
刘氏一听许有贵还不死心,还想要把自己的好好的女儿送进火坑里,火气又上来了。
她正想站起来,准备冲过去再大骂一顿,许月季拉住了她。
“三叔,这吴家的事儿,我们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至于三叔说的什么亲事,我阿娘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何来反悔之说?”
“我阿娘可以当天发誓,没有应下过这门亲事,三叔能当天发誓,你并不清楚吴二公子的内情吗?”
刘氏一听,立马站起来,把手高举过头,指天发誓:“我许刘氏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与吴家的亲事,如有假话,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氏说完,恨恨地盯着许有贵:“三弟,该你了。”
许有贵哪里敢指天发誓?
刘氏冷着脸说:“三弟明知对方有这样隐疾,却极力想要哄骗自己亲侄女跳去火坑,想必是从中能获利不少吧?只是不知道,三弟每天睡觉能否睡得安稳?不知芙蓉她阿爷有没有找过你?”
许有贵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一年多没有读书了,但骨子里还自认为是个读书人,哪里说得过身经百战的刘氏?
“我才没有!你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许有贵只能死撑到底:“你们反悔就反悔吧,人家吴家家大业大,何愁没有好媳妇,别到时候见人家过得好,自己又懊悔不已,又怪我没有拦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