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当归并没有参与她之前的手术实验,哪里能与她配合好?
许月季只好自己用镊子夹住消毒后的纱布把伤口的血吸吸走。
“止血散!”
这次,廖当归总算听明白了,他赶紧把止血散均匀伤口上。
廖当归已经没有自己的想法了,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人一样,小师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小师姑不说话,他就瞪大眼睛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屋外的十几个人也都在静静地等着,等着。
“嗯啊——嗯啊——”
屋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虽然不是很嘹亮,但是却令人激动无比。
产妇的婆母激动得直拍胸口:“生了生了!生了生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儿媳妇中年男子也直愣愣地盯着产房的门板,两只脚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地跺着。
“不是说两个孙子吗?怎么才出来一个,还有一个呢?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廖老大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怒自威,把老太太给吓得往她儿子身后躲去,不敢再说什么。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终于听到了另一个孩子的啼哭声。
除了廖老大夫外,其他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老太太使唤大儿媳妇:“快!老大媳妇快去给祖宗菩萨烧一炷香!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许月季和廖当归还没有出来,廖老大夫就不好松气,他憋着一口气沉在胸口,随着时间的过去,越积越沉,越积越重。
中年男子跺脚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产房里,许月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来帮她分担一下。
因为没有助产士和护士,许月季只能把孩子接生出来,让老当归用衣物包好。
她还要把切口一层层处理好。
幸好,师娘留下的缝合线虽然时间久了还是能用,而且是能够被人体内的酶消化的蚕丝线。
等她把切口缝合好,消毒完毕,再次检查产妇的脉搏良好。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第一场胜仗打完了。
她用温水给两个孩子熟练清洗干净,又熟练地给他们穿好衣服。
廖当归看她做完一切就像看戏法一样,觉得又惊奇又佩服。
“吱呀——”
紧闭的门板打开了,廖老大夫与中年男子,还有那老太太同时上前。
“我孙子呢?”
“我媳妇她怎么样?”
廖当归看了看自家祖父,虽然祖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他知道祖父肯定是在担心小师姑。
“小师姑还好。”
廖老大夫点点头,向停在院子里的马车走去。
二宝叔扶着他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离开。
“我,我媳妇,她她——”中年男子一直没有听到媳妇的声音,他一直心慌慌,慌得手脚都发抖。
要不是想着媳妇和孩子都等着他,他早就慌得昏过去了。
他听了廖老大夫说要在他媳妇肚皮上划一道长长的口子,把孩子从划开的口子掏出来,那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