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好开口,不想落人口实,让人家觉得自己去干涉别人家的家事。
他看了看儿子廖大夫。
廖大夫不用看父亲的眼神就知道父亲要自己做什么。
虽然他也不好开这个口,可是父亲给的任务,他硬着头皮也要完成。
“你师父有两个建议,第一个是你师父找个人过去许府,当门房,就像七宝叔那样,第二个是再找个人教你们姐弟几个一些拳脚功夫,师妹回去问问许叔和许婶,可行不可行?”
许月季一听,两眼亮晶晶,感激地说:“谢谢师父,谢谢师兄,阿爹和阿娘一定很高兴,也很感谢师父和师兄的。”
许月季心里暗暗想,若是以前刘氏肯定是不同意,许有福更不会同意。
一是,他们觉得自家农户出身,用着下人,自己都觉得别扭。
二是,家里也没有大富大贵到担心人家来偷,来抢的程度。
三是,买下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浪费钱。不仅要出一次身价银子,还要管他们吃喝拉撒,像廖府、徐府,每个月还要给下人们发月例钱。
所以,之前,许月季提过一两次要买两个下人,一个门房,负责看家护院,一个婆子,负责打扫、清洗。
可是,每次都被刘氏给拒绝了。
这次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又有廖老大夫的建议,阿娘刘氏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刘氏同意了,许有福就算有异议,也没有用了。
廖老大夫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他们刚走出回春堂大门,就看到二宝叔牵着马车候在一边。
见他们出来,二宝叔把马凳摆好,又把帘子挑开:“月季小姐,二少爷,老太爷让二宝叔送你们一趟。”
马车穿过大街小巷,很快就到了黄家门口。
当黄老太太开门,见到是他们时,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孩子都生了好几天了,大夫还主动凑上来出诊。
黄老太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招呼他们进去。
许月季知道老太太无非是担心花银子,她也明白地表明来意。
“大娘,我们来看看婶子的情况,毕竟当初情况凶险,好不容易这么幸运地母子平安,婶子身子亏损太大,后面没有调理好,只怕就成了药罐子了,也就成了家里的负担,是不是?”
廖当归也跟着说:“而且,两个孩子当时也是九死一生,自然有些不如顺产的孩子,我们顺便看看,没有什么,大家安心,放心,所有不足,早些调理,以后康康健健,想必,也是大娘乐意看到的,是不是大娘?”
黄老太太这几天光看着为了给小黄莫氏抓药,银子像白水河里的河水一样,白白地就走了,她心里一直不舒坦。
如今听了两位小大夫的话,才又想起了当日差点一尸三命的凶险情况,心里就有了些愧疚,再想到他们说的若是没有调理好,成了药罐子,那花费的钱就更多了。
她想到了后面巷子王家大儿媳妇,就是因为生孩子时,出血了多一些。
王老太太觉得不就出血多一些,哪个妇人生孩子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