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小姐一堆手术工具用得那么溜,她还真的有点心痒痒,手也痒痒了。
她按照小姐的要求把东西消毒杀菌,擦干净,摆放整齐放回出诊箱。
那边,李稳婆那边也给孩子清洗干净,用襁褓包好,抱出去给孙夫子看看,又送去了正屋东屋。
许月季让春眠把产妇收拾干净,重新换好衣服,带好抹额,用干净的床褥把产妇包裹得严严实实。
“春晓把孙夫人抱回卧房去。”
孙夫人连连摇手:“不用不用,不能再麻烦你们了,等会儿我休息好了,让夫君来就好了。”
春晓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站在门口急得走来走去的孙夫子,又看了看因为怀孕身形较为臃肿的孙夫人,心中估量了一下。
“还是奴婢抱孙夫人过去吧,夫人身上有伤口,一个不慎,伤口裂开,或者是吹了风、受了寒气,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孙夫人眉头间透露出不敢相信,迟疑着说:“可是,姑娘,你……”
“夫人不信我,总是信我们小姐的吧。”
听了这话,孙夫人也不敢再说让孙夫子来的话,任由春晓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孙夫人都还没来感受到一丝北风的冷意,她就自己四平八稳地被放在了她往常睡觉的床上。
她看了好几眼床头里侧正在酣睡的儿子,才抬头跟春晓道谢。
她忍不住赞叹:“姑娘可真厉害,这把子力气可不简单。”
春晓也不谦虚,接过话就回:“那是,我们老大就是因为我力气大,剑法好,才让我跟着小姐的。”
“剑,剑法?”孙夫人很是意外,看起来身材高挑窈窕的姑娘竟然是个练家子。
她这才看见春晓腰间的佩剑,心中的佩服更胜一筹。
她刚才在产房时就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他们是回春堂的人。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廖小大夫给她看,谁知道后来竟然是这姑娘口中的小姐,廖老大夫的徒儿。
听说廖老大夫收徒才一年呢。
她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想都没想就听她的话,让她做了那什么手术。
不过,如今儿子自己生下来了,自己也活下来了。
即使将来这么不能再怀上,她也满足了。
春晓后悔自己因为得意,嘴不小心就瓢了,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底细都抖出来了。
她讪讪说道:“嘿嘿,这个是随便带着玩儿的,用来吓唬吓唬人的,免得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欺负我们小姐年纪小、身子娇。”
她的解释看在孙夫人的眼中就是掩饰。
她不说,孙夫人还没有想太多,她这一番话,倒是让孙夫人想起,她抱着自己时,可不仅仅是力气大,那抱人的手势,走路的步伐,分明就是个高手。
看来,这个贫民出身的许小大夫真的是甚得廖老大夫的心啊。
她正要说些夸赞许小大夫的话,就看见许小大夫推门进来。
许月季询问了她一些情况,交代了产后应当注意的问题,尤其是伤口要注意的问题。
从孙夫人屋里出来,许月季又被孙家老仆请到堂屋喝鸡蛋红糖水。
廖当归早已经坐在那里和孙夫子说着话,见她进来,赶紧把桌上一碗鸡蛋红糖水递给她。
“小师姑,饿了吧?晚饭才吃了几口,肯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