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在场几个人没人理她,就连自家儿子都没有帮她说话,心里又多了几分怒气,却又只能憋着不敢发作,一时间,脸上神色诡异。
最后,她只好堪堪问道:“不知我这儿媳妇这病需要吃多久的药,要花费多少银钱。”
“还有请问许小大夫对我儿媳妇这么严重的病究竟有几分把握?毕竟我们也不是那些富贵人家,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了也就当打个水漂,听了个响。”
“许小大夫也不要觉得我们唐突了您,只是,总不能我们砸锅卖铁,掏空了家底,吃了药,人却没有看好,还苦了我儿媳妇天天喝那苦哈哈的汤药,许小大夫,您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陈老太太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老太太,她的这番话不仅得到了她儿子的赞同,就连与她不对付的黄家大哥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暴脾气的春晓想出言怼她,被许月季伸手拦下了。
“老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是合理的,这也是每一个病人和病人家属都会有的想法,我也理解。”
“要说药到病除,我不敢保证。”
陈老太太立马跳脚,嗤笑一声,大声说道:“那还治什么治?花费了那么多的银子,却治不好病,那你们回春堂岂不是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当冤大头吗?”
“怪不得你们许家靠着你一个小姑娘在回春堂,又是买宅子,又是买丫鬟婆子,听说你们还买了一个铺子。这两年没少挣啊,啊?”
春晓大步上前,“啪啪”两个巴掌甩在陈老太太脸上,在她的脸上烙下又红又肿的五指山。
这响亮的两个巴掌直接把陈大头和黄家大哥给看懵了。
“陈老太太不舍得花钱给儿媳妇治病,您直说就是,我们回春堂从来不会强买强卖,但是您这次出言无状,我就不得不替我们老太爷护着我们小姐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打我!你们回春堂就是这样仗势欺人?真是没有王法了……”
春晓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把长剑拔出三寸。
陈老太太、陈大头和黄家大家齐齐后退几步,倒吸一口气。
“陈老夫人,您想看看什么叫目无王法吗?我可以立马长剑出鞘,然后提着你的头去见官,在公堂之上把陈老太太污蔑我们小姐和回春堂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当着官爷的面自我了断,陈老夫人,这样可有王法?”
陈老太太瞬间双腿发软,脑袋发麻,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缠绕住了一样,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个疯子,疯子……”
许月季这才缓缓地开口,对着黄家大哥。
她算是看清了,决心要给陈黄氏治病的人黄氏的大哥。
“你们有想法,我能理解,但是病人的身体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疾病的问题,除了我们看到的发病的现象,往往里面关系着五脏六腑,而且病情的发现时时在变化,所以药到病除的话,没有一个负责任的大夫敢夸下海口。”
“举个例子,一棵菜生病了,谁能百分之百救活它?可能上午你看着它还是鲜嫩翠绿的,下午它就蔫了,因为它的根已经烂了。人也如此。”
“幸好夫人的根并没有全部烂掉,还有一些是好的,只要把烂掉部分切除,自然就会想出新的、好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