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们就到了千金坊门外。
许月季远远就看见千金坊门口围了重重的人群。
她拐了个弯,带着燕子从后门进了千金坊。
当她走进千金坊大堂时,只觉得气血翻腾。
只见,大堂内一片狼藉,候诊区原本摆放整齐的椅子已经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甚至有些已经缺胳膊少腿散了架。
药柜的抽屉也一个个被抽出来,一大部分已经被扔在地上,抽屉里的药材洒落在地上、柜台上。
有人用脚碾压地上的药材,有人在翻找柜台抽屉的东西,有人把贵重的药材往自己袋子装,还有人在诊室不知道做什么。
她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师兄和廖当归,就连春晓也不见人影。
春眠小声地说:“回春堂那边来了几个刀伤的患者,六宝叔说伤口太大,春晓过去帮忙了。”
“廖大夫让我转告小姐,不要急,更不要硬拼,只等着衙门的人来了,后面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二小姐受气。”
许月季点点头,这种事儿,还真不知道她拿自己的安全去拼。
只是看着他们这样糟蹋药材,她真的是又心疼又气愤。
“住手!”许月季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音大吼。
用脚碾压药材的壮年男子挥一挥手,示意其他人停下。
“许小大夫终于敢露面了?早点出来,早些认错,承担责任,我们也不会真的粗糙,是不是?我们这些粗人,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不小心才动了手,对不住啊,许小大夫。”
“得亏您来了,不然,我那几个兄弟可能就要耐不住性子冲到后院去了。”
许月季指了指大堂被破坏的各处,冷笑:“确实能看出是够粗……”
千金坊门外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壮汉被怼了一嘴,脸面有点挂不住。
“不过,再怎么粗,也应当给个理由,是不是?无理无据就动粗,那就不叫粗,叫栽赃陷害,是违法犯罪,那可是要下大狱的。”
“我不想被人栽赃陷害,我也不想栽赃陷害旁人。所以,事情还是要辩个清楚。”
壮汉把他身旁的夫人用力一拉,拉到自己面前,被拉的妇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他面前。
“许小大夫,我给你看看什么叫证据!你看看我媳妇儿,早上还是个好好的人儿,非得听信别人的谣言,说千金坊能让人变白,变漂亮,也闹着要来试一试。”
“我媳妇可是没去哪儿,也没做什么,只来你们千金坊,,说是弄了什么面膜,回到家不到一个时辰就变成这个鬼样了?”
他问他媳妇儿:“你来说,是哪个给你做的什么膜?”
那妇人稳了稳身子,指着阿琉说:“她,是她,就是她,我听她们叫她阿……阿琉,对,就叫阿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