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季从于家出来,刚走过两条巷子,就看见二宝叔赶着马车,快速朝她们方向奔驰。
“吁——”
二宝叔从车把上跳下来:“月季小姐,回春堂那边有急症,老太爷请您……”
“二宝叔不用多说,我知道了。”
许月季扶着春眠的手,疾步上了马车,春眠也不敢说话,默默地跟着进了车厢。
从于家到回春堂,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功夫,许月季却想了很多事情。
其实,师父在收她为徒之前,已经很少再在回春堂坐堂看诊。
回春堂里,基本上都是师兄廖大夫管着。
廖当归一边跟着廖大夫学习,一边帮着打理回春堂。
只有在遇到特别棘手的病症,廖大夫自己都觉得没有把握的时候,才会把师父请出来坐镇。
只是后来,她拜了廖老大夫为师,师父他老人家算是为了徒儿重出江湖,才又在回春堂坐堂。
他一边给病人看诊,一边手把手教许月季看症候,辨病因,论治法,开方药。
她跟了师父三年,师父渐渐地放了手,先是让她和廖当归一起出诊,然后是独自出诊,最后让她坐镇千金坊。
今日师父让二宝叔来接她,说明这个急症的病患肯定不是一般的急症,而且应该与妇产方面有关。
但是,她可以猜测到很大可能不是不是产妇难产。
如果是难产,师父也不会这么着急。
因为回春堂有师父、师兄和师侄,千金坊还有春晓。
春晓跟了她两年,在诊病开方方面还不太擅长,但是在剖腹产手术上,她已经有过无数次动物实践,还有一次主刀经验。
那么,这次的急症会是什么问题呢?
就在许月季思绪千回百转之际,马车停在了千金坊门口。
许月季没有多问,怎么把病患转到千金坊来了,疾步进去。
大堂只有阿琉和阿璃,她们显得忧心忡忡。
见许月季进来了,阿琉上前一步:“二小姐,廖老大夫他们和春晓姐正在检查室。”
许月季点点头,径直进了诊室。
她把手清洗干净,在身上套上一件长褂子,又用酒精把手细细擦了三遍,才进了方便的检查室。
师父、师兄和春晓都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一对三十出头的年轻夫妇。
一见许月季进来,那妇人冲过来,直接就往地上一跪,紧紧抱住许月季的小腿,眼泪涟涟。
她哽咽着哀求道:“许小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才十三岁呢,她是我们夫妻俩第一个孩子呢,求你救救她……”
“夫人,请起来说话。”许月季把消过毒的双手举高。
廖老大夫让春眠把妇人扶起来。
“您先冷静冷静,把孩子的情况仔细说说,我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
他的丈夫和春眠一起把妇人扶起来,站稳了。
许月季坐在病床边,一边给病患号脉,一边听妇人讲述病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