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还在!
春晓说小偷最喜欢在闹市假装撞你一下,然后趁机把你的荷包给偷了。等你骂完不长眼、冒冒失失的小偷后,才发现荷包不见了,可是为时已晚。
她刚要去正在排队的春晓那边,却被人抓住了拿着一包盐渍青梅的手腕。
“东西还我!”
“疼!”许月季侧头一看,一个男子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东西还我,否则别怪我……”
许月季的手腕越来越疼,感觉都要被捏断了。
“大哥,你松手,松手,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你的东西……”
可是对方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许月季想开口喊春晓,可是手腕的疼痛让她额头直冒冷汗,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子见她死死忍着,就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也没了耐性。
他伸手去摘许月季挂在腰间的荷包,单手捏了捏荷包,松开了抓着许月季的手。
许月季本想开口训斥,却突然失了声音。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男子把她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掌心,东西不多,一目了然。
只见,几块碎银之间一块黑色玉牌。
玉牌的纹路奇特,却又异常熟悉。
这不是小禾苗的玉牌吗?
可是小禾苗的玉牌不是他一直贴身带着吗?
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荷包里?
难道是小禾苗偷偷送给她保平安?
他第一次跟她们姐妹三个睡一床上时,他就要把玉牌送给她。
她当时就告诉过他,这是他的东西,自己好好保管。
许月季伸手去抢,可是速度比不上人家,什么也没有抢到。
反倒是他掌心的银子掉落在地上,瞬间就被人捡走了。
许月季觉得自己多年的修为要毁于一旦了。
“这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不然我要报官了!”
男子冷冷一笑:“真是胆大包天,小偷偷了东西还要报官?”
“谁是小偷?你说谁是小偷?这是我的,就是我的。”
男子已经把玉牌放进怀里:“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明?小偷!”
许月季反驳:“明明就是你抢我东西,玉牌是你从我荷包里拿出来的,你才是强盗!”
“你……”
“你……”
“二小姐……”
春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的胸脯,眼神直勾勾的,似乎想要用目光看穿人家的衣物,去看里面的风光。
难道,莫非,自家千年老铁树二小姐要开花了?
“春晓,快……”许月季一看春晓回来了,立马有了底气。
那男子却不欲纠缠,转身就走。
“春晓,他,他把小禾苗的玉牌拿了,快拿回来。”
许月季拔腿就追。
春晓一边追,一边问:“二少爷的玉牌不是他随身带着吗?怎么会被人拿了?”
“我也不知道……”
许月季一边追,一边简单地说明情况。
“我先去看看……”春晓说完,不顾身在闹市,施展功夫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许月季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找去,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安静,而她也越走越害怕。
但是,为了小禾苗的玉牌,她不得不大着胆子往前走。
幸好,她听到了不远处有打斗声。
她跑过去,朝着声响处拐弯,就看见春晓跟刚才那男子正在交手。
春晓虽然有长剑在手,可是在赤手空拳的男子手下,也没有讨得一分优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月季发现春晓和速度越来越慢,而对方依然是闲庭信步、行如流水。
许月季知道,若是对方打定主意不愿意归还玉牌,她们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回了。
报官,没有证据!
武力,不如人家!
认栽!
只能回去跟小禾苗道歉了。
眼看着,对方一个手掌劈向春晓胸口,许月季急得大喊。
“春晓,回来!”
“不要了!”
“玉牌。我们不要了!”
“回来!”
许月季闭上眼睛。
打斗声停止了,然后是一阵疾步声。
他走了,抢走了小禾苗的玉牌。
* * *
大夏瑞祥四十九年
四月初一,许府来了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
男子自称唐虞州,登门造访是为了他的胞弟唐沐州,也就是许家养子小禾苗——许家宁。
证物就是他手中的黑色玉牌与小禾苗的随身玉牌。
许家人从男子口中听了一段“家族遭遇背叛,家破人亡,兄离弟散”的狗血剧情。
许月季休沐回家,见一男子在海棠树下指点小禾苗剑法,却不是八宝叔。
男子:“你好,月季姑娘……”
许月季:“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