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到底还星年轻人反应快,
滑泥鳅呼喊着站了起来,两眼直直地望着怜霞,生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这位是我弟弟名东善。滑泥鳅指着高个子的男孩介绍道,这位是我儿子小名娃子。说到这里滑泥鳅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显然里面有一段辛酸的往事。
″是怜霞,错不了!″长辈们几乎同时认出了怜霞。
″东仁(杨爷爷的儿子)快去看看你下的套子有没有逮住野味,东方(东仁的媳妇)你带着东善娃儿去厨房做饭,顺便还烧点水的做准备(也许套子里真的逮住了野东西呢!)″
″哎!滑泥鳅答应着抹掉眼圈里的泪水带着两个男孩进厨房去了,餐厅里只剩下闷罐子杨爷爷和怜霞了。
怜霞扫视了一下餐桌,餐桌倒做得气派,楠木做的,桌面油光照人;然而餐桌上的饭菜却很寒碜。
一个盛饭的饭盆,面里装的与其说是饭倒不如说是野菜,只是在野菜里能看到可数的黄白色米饭;至于菜,只是三大碗看不到油星子的野菜!
怜霞看了,禁不住一阵鼻酸落下泪来。
不知何时,闷罐子又从哪里弄来了一杆铜烟头的长烟杆来,他装上一锅烟顺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根用黄粗纸卷成的小指粗细的实心圆柱纸条来,纸条长约4,5寸。
″嗤的一声杨爷爷划燃火柴点燃纸筒,待纸筒燃了片刻,他又″噗的一声吹灭了燃得正欢的火苗。
明火虽然灭了,然而烧过的纸头却是红彤彤的,杨爷爷手拿纸筒,赶紧把红红的一头对接在铜烟锅里,然后又把长长的铜烟嘴塞进嘴里,″巴?巴嗒地吸起烟来。
还真是个闷罐子,尽管两人十几年没有见面,可他依然只是吞云吐雾,两眼闪动着泪花,激动里似乎包含着悲哀愤怒。
″爷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不见奶奶呢?看不见杨奶奶,怜霞问道。
太奶奶还有我爹爹……″不想怜霞的话恰好被闯进门来的娃儿听到了。
″大人说话,屁眼大的娃崽插什么嘴?爷爷和姑姑十几年没见面了,你这个小崽崽一进来就尽说些痛心的事来,还不给我出去,出去!
闷罐子劈头盖脸地把娃儿狠狠地熊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