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找小川谈,他要不同意放手,谁都会看清楚,他压根就没把李艳放在眼里,还口口声声不是亲姐胜似亲姐。
“艳儿,你今天就跟他谈这件事,他要真把我当长兄,把你当艳姐,他不可能不答应。”
李学义这个态度是跟小川彻底分离,李艳身体沉重,心里吃力。
“从我名下划出去五十万?”李艳问一句。
小川带他们两口子挣钱,这笔收益都划在李艳账户上。
“陈局说了,他那边也筹五十万,小川要能接受,一次性付给他,景宁棉纺厂这一块他不要再插手了。
景宁棉布的生产承包合同在八月到期,给他五十完赔偿。
景宁棉布服装生意的收益,从五月开始,小川不能有分成了。
李艳感觉心里万分拧巴,怎么跟小川说?景宁棉布的服装收益不能给他分了?
“学义,景宁棉布的专利在他名下,你说不给他分收益就不给他分?一百万斤棉花还在仓库压着,里面有他的收益,给他怎么算?”
李学义瞪大眼,满嘴质问:“艳儿,你的意思,让棉纺厂给小川付掉这笔钱,一斤棉花上让他赚两块。”
李艳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个坑,一斤棉花上明大明赚两块,他真敢要这笔钱,别说周书记保不住他,陆书记也保不住他。
李艳站起身,口气严肃:“学义,别瞎嚷嚷,谁说小川在一斤棉花上赚两块钱,没有这回事。”
李学义等的就是这个意思。
“对呀,没有这回事,小川只是承包了景宁棉纺厂两百台缝纫机的生产经营权,到期了,他该撤走了,就这事。”
“学义,你别忘了,棉纺厂的棉花是他供货,衣服的市场也是他开发出来的,咱不能主动要求他撤走。”
李学出心里的愤怒烦躁快要压不住了。
“艳儿,你别忘了,他在兰城美芳手里赚了多少,还不够他的专利产权收益?他真要计较这个,咱捋出来一条一条计较。”
景宁棉布的生产工艺并不是秦川研究出来的,工商领导们的意思,这小子绕手腕窃取了棉纺厂的果子,他真要计较,那就从这儿计较。
棉花产业,他就是绕手腕赚差价,要计较,也从这儿计较。
“艳儿,景宁棉布的专利在他手里,他的初心是保护咱景宁县的这项产业,可现在,你也看清楚了,他真正的目的是给他赚钱。”
李艳微微张嘴,不知道怎么辩解。
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沉默了十秒,李艳确定:“从我账户上划出五十万,陈局那边出五十万,景宁棉布服装生意,他不能再插手?”
李学义语气肯定。
“对,这样一来,这项收益都在咱单位了,都是你管的账务,艳儿,是时候为咱自己考虑了,别尽想着让他有收益。”
李艳以为李学义昨晚喝得醉醺醺,一夜不回家,今天一早要拽她去医院做掉孩子。
没想到他闭口不提孩子得事。
而是让她说服小川,划五十万过去,七辆货车和景宁棉布服装生意从平安贸易彻底分离出来。
只要学义不再说打掉孩子那样的话,李艳觉得这个条件他能答应。
“行,我现在叫小川下来,咱俩跟他谈清楚。”
李学义站起身要走了。
“艳儿,你跟小川谈,我去戏台仓库安排事。”
李艳满脸疑惑:“你不跟他说说话?”
“这事你跟他谈合适,我插手反而不方便。”
李学义转身走了。
李艳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怎么想,跟小川见个面说个话都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