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醪点齐自己一营人马待命。毕竟带着三千大辽宫帐军离营不是小事。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去。必竟从保州的遂城到真定府中间还夹着一个定州府。虽然此地是山地丘陵,驻军不比真定府。但是也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
就比如他们这次逃回来就没有经过定州,而是绕道彭城,走深州,武强,后经河间府才回到了保州。
带着二三十人这么走肯定没问题。带着三千人真走一遭。估计用不着到真定,到了深州,就会被祁州,河间,深州三路军把他围了。
走定州是最好的选择。不会受到多路军的夹击还可以占领高地保护大军的侧翼。只是丘陵地带行军困难。
石延醪带人去侦查一下不会有罪,反而有功,但是如果他敢私自带着三千多辽军离营。身为元帅的耶律楚才就敢一刀把他杀了。
不过只要想带兵离营,就有的是理由。比如打草谷,就是个不错的理由。
因此当石延醪要求带着督军营去打草谷时。耶律楚才便没有理由阻拦了。
在无力阻止的前提下,耶律楚才也只好同意让石延醪带人离营了,不过他规定了石延醪回营的时间。但是被石延醪顶了回去。毕竟打草谷哪有什么时间规定,自然是弟兄们抢够了为止。
耶律楚才也不是全无准备,在石延醪要求出兵真定府被拒绝之后,耶律楚才就知道石延醪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耶律楚才和萧黑山手下的私兵,见到地上掉了铜钱都不一定去捡。因为人家不缺钱。特别是萧黑山,自从经过组织培训之后,和辽国上层的关系越来越近。
比如这次能成为副帅,就是因为他既得到萧太后的信任,也没有让耶律楚才厌恶。他被当做平衡各方势力的棋子,派到了耶律楚才的身边。
这次石延醪出兵石家庄,显然萧黑山比谁都着急。但是他还是要表现出与耶律楚才同进退的态度。
现在耶律楚才找他商量,他自然不会说去拦截石延醪的人马。他也知道自己那位小主公手下的兵马有多强。
当耶律楚才问道:“萧副帅,这次姓石的肯定是奔着咱们小金库去了,我们是否爱兵悄悄的去给他制造点麻烦?”
萧黑山赶紧阻拦:“大帅,万万不可,石延醪的宫帐军督军营,原本就是督察我们的。如果我们出兵对付他们,除非将他们这3000多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否则,有一人逃脱你,我必死无疑。”
“萧兄,你说的轻巧,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3000多人呀。就算这,中京军都是你我的人。也不可能赶尽杀绝,一个不留。跟何况他们还不是我们的人啊!只有一大部分是我南京的军队。还有两千人是中京耶律休哥的人,他们和宫帐军一样是来监视我们的。我们同时想做这些事情也做不了啊!”
“大王,既然如此我们就只能通知他们一声了,我手下私军统领呼儿嘿呦与石山有过数面之缘,让他去石家庄报个信儿吧!就算保不住酒厂,也让他们有所准备。”
耶律楚才和萧黑山密谋一番决定派出呼儿嘿呦亲自去一趟石家庄。毕竟这些私兵也是帮着他们卖酒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有人要断他们的财路,他们自然也要拼命了。
呼儿嘿呦骑上快马,一人双骑,一路上人马不歇一天的时间就从保州府赶到了真定府的地界。
由于他认识石家卖酒的标志,于是拿着萧黑山的信物直接找上门去。
守着联络点的人,一看是自己人,于是对了几句暗语。呼儿嘿呦对答如流。联络点的掌柜的立即知道这是北方来的买酒的可人,于是好酒好肉的招呼。
呼儿嘿呦有送信的任务可不敢喝酒,啃了一个猪肘子,灌了一碗白开水就换了马匹继续往石家庄赶路。
这一路可是比之前轻松多了。是石家庄的势力范围了,在这一带拿着石家的通行证,比真定府的官凭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