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人,看你的劲头这是不打算停手了?此事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操办,倒是寡人还有事情需问你,咱们暂缓一下如何?”
“啊?老臣一时兴奋过头了,倒耽误了陛下大事,还请陛下恕罪!只是不知陛下欲问何事?”
乌虺急忙拱手施礼,陛下有事,臣子服其劳,这本就份内之事,何须多言?
“以后寡人但有所问,你须照实回答,这样多些时日,或许能唤醒寡人记忆也说不定,乌大人,你可听清了?”
郑昊只想打探真实情况,又怕这乌大人为长者讳,为尊者隐,多有顾忌,有些事情怕会隐瞒下来,因此,才以唤醒记忆做借口,提醒对方如实回答。
“喏!
“好,寡人且问你,这些年来,圣器可曾异动过?”
“回陛下,不曾。”
嗯?郑昊狐疑。
按说这么费尽心力,大兴土木,掏空山腹修建金字塔,再将圣器摆放其上做为阵眼,组成发射大阵,难不成真就当个摆设一次没用过?还是这乌大人有所不知?
从金字塔内存留龙气看,除了后来抽取三尾龙鲤的龙气之外,之前肯定一丝龙气也无。
造成这种情况的,要么是发射大阵启动过,将龙气消耗一空,要么就是风水大阵根本未抽取到龙气,那发射大阵启动也就无从谈起了。
郑昊真不相信这发射大阵从未启动过,否则还修建起来干嘛?一定有哪儿整岔劈了。
郑昊心中默默盘算,忽然想到,也许当年发射大阵启动过,但乌大人并不在现场,从而也就无从得知,这时机才是关键所在,不由张口问道:
“乌大人,能否将当年你入驻地下皇城前后经过,详细的对寡人说说?”
“陛下但有所命,老臣焉敢不从?”
乌虺弯腰施礼,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起来:
“臣犹记得,那年为秦历八月,臣得上卿蒙毅飞马传书,要为陛下作法祈福,方始知道陛下于巡游途中身染重病,臣领命与上卿一道返回咸阳,搭设法坛,祈祷山川与上苍,保佑陛下龙体安康,诸事顺遂……”
说到这里,乌虺悄悄抬头,望了郑昊一眼,见郑昊面色平静,安稳如故,这才长吸囗气,小心的继续说道:
“臣惊闻噩耗在秦历八月二十四日,陛下竟于三天前驾崩于沙丘平台。乍闻之下,臣如何敢信?陛下正当壮年,岂能英年早逝,如此的天不佑人?”
再次望了眼郑昊,乌虺偷偷咽下一口唾沫,虽早为鬼身,哪有什么唾沫,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面对这位强势的皇帝,依旧胆颤心惊,实在是眼前这位威名太盛!
“臣再三追问,终得确信,陛下真的抛开我们臣子远去了,那一刻,臣只觉得天塌下来,呼天抢地之余,不由自苦,陛下撒手人寰,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当如何自处?
然而未等臣自悲怆之中醒转过来,却传来好消息。
秦历后九月,中书府令赵高赵大人,联手丞相李斯李大人共同发来密令,内有陛下亲笔手谕,着令上将军蒙恬及其兄弟蒙毅与老臣一道,同入地下皇城,伴王护驾。
谕令之中,陛下言称只是大事未了,还会回来的。这可把老臣高兴坏了,陛下既然有话在先,老臣汇合蒙氏兄弟二人,痛痛快快来到地下皇城,护卫皇城一直到现在。”
“寡人只问你,当年你们是同寡人一同入驻的地下皇城吗?”
“然!”
一听这话,郑昊立刻明白,这圣器自从乌大人进驻皇城后,便再没启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