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喉间滚动,压下那阵燥热,将她乱动的脑袋从颈侧拨开,捏着她的脸颊将药一把塞了进去。
难以形容的巨苦从嘴里炸开。
沈安歌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只本能的被苦味一激,扑到床边就要吐。
“不许吐。”
顾卿扶着她圆润的肩头,将她按回榻上,“要想活,就给我吞下去。”
沈安歌不听话的挣扎,顾卿眉头一皱,索性压制住她乱动的手腕,俯身以唇封缄,伸舌将她到了嘴边的药给抵了进去。
沈安歌难受的“呜咽”着,不安的双腿挣扎,可在少年绝对的压制下无异于蚍蜉撼树,毫无作用可言。
渐渐的,反抗慢慢停了下来,只余低低的啜泣。
顾卿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将那“药”仔细喂个干净,方从她唇上撤离。
“好苦。”沈安歌抿了抿唇,委屈的眼睛通红。
顾卿却眉尾一跳,颇为满意地弯着眼,低沉地笑了声:“哪里苦?”
分明,就甜软得很。
月亮已经在下弦,灯笼里烛火也微弱下来。
沈安歌呼吸滚烫,安静了没多久,恢复了些体力,便又往顾卿的怀里拱,细微的蹭着。
幽乐香的解药已经失传,水云天内那样的地方,自然用不着解药,这药是他让风影拿着幽乐香的配方研制出来的,时间太赶,也只有将就着对付。
没有来得及找最合适的药材,药效自然没有那么快立竿见影,服下后仍会有些残留,只是不会再那么痛苦。
这原是他做的最后一手准备,那个香囊的作用显然不明显。
毕竟眼下沈安歌还有那么一点意思,并不想让她因此落下什么病根,祸患无穷。
只是没想到她哭的那么凶,对着他连连说着对不起,说什么不愿意害他,连着平日里不许他伤害自己身体的举动。
种种行为直直往心窝里戳……
要是以往,他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榻上,顾卿心中正不爽,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她的秀发,眸子凉凉的望着胸膛蹭着的脑袋,不为所动道:“小姐可别得寸进尺。”
吃了他的药,这余下的药力还要让他来善后,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她倒是舒服了……
沈安歌并未停止动作,自个儿蹭着他消遣了片刻,见他没有动作,迷蒙抬起眼来。
白色寝衣中裙,眼尾嫣红,可怜见的脆弱又勾人,手下的肌肤隔着衣裙也挡不住柔嫩光滑。
看着她的眸子迟钝了片刻,把玩着头发的手也慢了下来……
终是在打晕她和讨利息的选择中确定了后者。
垂眸,带着刻意惩罚般,咬住她细嫩的指尖,以牙尖细细磨着。
案桌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这利息有些折磨人,真不知是他得利还是满足她的消遣。
顾卿光着上身下榻,将手中的晶莹水渍在她的裙裾上擦干净。
毒发过后,再加上方才的利息,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中途醒来见榻边坐着顾卿,以为尚在幻境中,唤了句:“王爷……”
随后又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平缓睡过去。
顾卿擦拭的手一顿,慢慢抬眼。